……
其实,刚才的自己,是真的打算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最终没有化为声音传达出去――
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阻止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样――
阻止自己说出这种…一旦出口,就会失去什么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的话…
而那个不能失去的东西…也许…就是克劳斯英格瓦尔特这个人…这个人格,所拥有的某样最宝贵,最本质的“特质”吧…?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这些年来自己经历的点点滴滴――这宛若人死前回溯自己一生之幻境的不详体验,却不明所以的,全部集中在一些对自己来说绝对不算美好的回忆之上…
而要说这些回忆的共同点――
【“谁会死在这种渣滓一样的世界里啊!!!!!”】
最终定格在那多年前,在一个医院遗迹里怒吼着的男童身影的脑中画面…就是最好的提示…最好的,提醒克劳斯他是什么样的人的提示!!
看着这样的克劳斯――也许是错觉吧…
那个绝对应该算是他的敌人的男子,嘴角挂上了一丝,自从暴露真面目来,唯一发自内心的弧度。
然后,看着双眼中,虽然依然有犹豫,但已经比最初清澈了许多的少年――男子忽然开口了:
“哦…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我不记得有把你教育成这样的孩子啊…不过,当然的,作为你的老师,我自然不会那么没品…”
然後,一?踏在地上便?起一?石板――一边用右腿如同雕刻刀一般,把石板雕刻成?端?利的等腰三角形?石?…他一边这么接着说道:
“但是――这不代表着我不能这么做。”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男子将右手中的少女缓缓放下――让她恰好保持两腿打开分跨于等腰三角形两侧…
“!!!!!”
而下体恰好抵在锋利如刀口一般的石锥顶端的模样。
这种对于女性――尤其是女性实力者来说绝对算得上耻辱的姿势,让少女那明明被血污沾染的看不清脸色的面孔上,居然破天荒的出现了明显的面色变化…
那是绝对不会看漏的,透着一股绯红的互青互白――或者说,要是能看漏那都能比得上城镇里夜晚指示马车通行的指示灯的变化,那恐怕观察者自己的视力才是真的需要怀疑的存在了吧。
同理――至少克劳斯绝对不会认为,她面上的红润,会是源自害羞那么美好的东西…
“……”
“你看…我不会杀了她…更不会对她施以暴行我要做的只是――在你面前,让你全程看完一场美好的献祭…没错…比如――”
脸上的笑容依然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其中蕴含的恶质却无法抑止的涌现了出来…
“一个亭亭少女,将她的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了这片大地…之类的?”
然后克劳斯也明白了――
他明白了,这个对自己无比了解的男人,到底在用这个和自己关系并不算太深的少女,在挑拨着自己的哪一份感情…
他也明白了,阻止自己说出那种话,一直存在于内心深处某个角落的存在,究竟叫做什么名字…
【他只是――天生比别人更加不服输而已!!】
那在这数年内,被这个男子或者刻意,或者无意间打压,并隐藏起来,却从未真正失去的东西――
【他只是――天生比别人思考的更多而已!!】
正是少年与生俱来的,也许天真,幼稚,可笑;也许会因为棱角被打磨而渐渐连自己都忘记的――
【他只是――天生比别人更加的!!】
高傲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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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奥利维尔的少女,即使并没有走到濒死的边缘――但是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毫无疑问不再允许她进行任何――哪怕只是一瞬间,名为战斗的行为了。
连续两次违背自己一向信念的偷袭,都被如同玩耍一般轻松的破解…获得的战果仅仅只是浑身上下无法细数的伤口…
本来倘若不是含愤出手的话,恐怕平常的自己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也会做出这种事的吧――
但只有这一刻,奥利维尔心中并没有什么包袱…
因为――她已经完全无法把敌人当作和自己同样的人类看待…
也因为――即使出手形式令自己不齿…可却是为了行使她的另一个信念――
【为什么…不逃走呢…】
想要去拯救,去守护那个少年的信念。
只是,结果来说,连这个信念,自己都没有能够坚持下去…
少年浑身上下,比自己还严重…堪称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生死之界限的伤势…就是证明。
甚至不止如此…
【这样的话…我欠你的就太大了…】
倘若不是那个少年,用那具自己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还能动弹的身体,向着那个怪物冲去的话…
自己或者,将会遭受到即使最后幸存,也无法带着它苟且偷生的耻辱吧…
【奶奶…乌撒奇奶奶…我该怎么做…】
凝视着少年――克劳斯英格瓦尔特那用根本不能称呼其为攻击的动作,狼狈的攻击着一脸嘲笑地看着他的怪物的身影…
少女暗暗地,决定了自己“无论结果如何,最后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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