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哀求着侬蓝老爹:“老爹,我鬼边心窍,罪不容诛。求你现在清理门户,给我一枪吧。”
侬蓝老爹冷冷地说:“你想死得那么快,没那么容易。”
苏诺哈哈大笑:“老爹,你杀了我,为你儿子、媳妇报仇啊。是我给李军通风报信,灭你家的门。可惜走脱了素格力,不然,你侬蓝家就有绝种了!”
“这叫天灭我侬蓝家族。”侬蓝老爹已经修炼成怒不形于色,“你等着华夏政府的引渡吧。你,就是湄公河大案的直接参与者!”
“哈哈哈,我本来想让蒙元弄死你,可是他太没用。伦威也是匹夫之勇。你能活到今天,是我还需要你。当年你手下的蒙元、伦威、勒木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你活不到今天。”苏诺冷笑着说,“天要灭我。灭在你手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宋提查!”
宋提查嘿嘿笑着:“你都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你没机会做鬼吓唬我。”
多嘎冲上来,端起九五自动步枪就要给苏诺一梭子,宋提查拦住了他,嘿嘿地笑着:“苏诺,你可认识他?”
“有勇无谋的多嘎。我怎么不认识?我试探过他多次,他不过是你的一个木偶。你要他吃一泡屎,我敢打赌,他也会吃。”苏诺说得很恶心。
宋提查托起苏诺的下巴,帮他抹开额头的乱发:“苏诺,你坏事做得太多了。你再仔细看看,他是谁?”
“管他娘的是谁?”苏诺低下头,不再理会宋提查的话。
侬蓝老爹不解宋提查的话,仔细看多嘎几眼,觉得像谁,但只是记忆中的一个人,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来。
多嘎跪在老爹面前:“老爹,你要为我做主,我是金沙沙啊。”
侬蓝老爹眼里噙满泪花:“想你金家,与我家相邻百十步脚,世代友好。我可以指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金家的事。”
“不!老爹,是他,是他杀了我全家!”多嘎仇恨的怒火,不可遏止。
苏诺瞪大眼睛:“什么?你就是那个逃亡在外的,涞月的情夫?”
苏诺现在肠子悔青,要是早知道多嘎来找他寻仇的,他杀多嘎机会多多。宋提查提起苏诺:“一顶绿帽子,你就杀你人家全家,你也太歹毒了吧?何况涞月本来就是金沙沙的男友。你横刀夺爱,还有脸报复杀人。你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苏诺叹息道:“成王败寇。任你怎么说吧。”
苏诺再不理睬宋提查的话,侬蓝老爹明白了,这畜生做恶多端,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扶起多嘎:“孩子,不是老爹不让你手刃仇人。这畜生犯下泼天大案,让他到华夏接受审判,让他罪有应得,不是更好吗?”
宋提查也说:“老爹说得对,苏诺不审判,处死他,太便宜他。他必须接受审判,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用正义的子弹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苏诺听宋提查如此说,他头皮一阵阵发怵:“金沙沙,我杀你全家,你杀了我吧。”
多嘎缓缓由侬蓝老爹扶了起来:“老爹,酷哥,我听你的。没有老爹的收留,我没有今天;没有酷哥主持正义,我报不了血海深仇。我听你们的,让他接受公审。”
宋提查命蒙叻将苏诺押下去,蒙叻推搡苏诺下去,他看了一眼满脸杀气的蒙叻,腿一软,用嘴去咬老爹的裤脚又是那一招耍赖:“老爹,给我一枪,你知道我心量素质差。我生不如死啊,给我一枪,让我上路吧。”
侬蓝老爹一摆腿,再不给他咬着。蒙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喝令他:“老实点。兄弟们,把他拖下去。”
宋提查安排多嘎、阿甘带一帮兄弟,把一些遇难的兄弟都抬到山野空地,让他们入土为安。侬蓝老爹亲手让亚拉索合眼,他泪流满面,颤巍巍地说:“孩子,老爹对不住你呀。你放心走吧。你的家人,老爹、酷哥会视为自己的亲人。”
多嘎按照佛礼,给他们净身、然后抬到野外火化,再收集骨灰,建了一个骨灰塔,老爹亲书:“节义忠魂”,洒酒作祭。宋提查怕老爹伤心过度。陪着老爹去了“客来如云”的小酒店。
维奈同请了很多帮手,烤了一大堆野味。一百多名兄弟坐成十桌,宋提查带众兄弟陪老爹团团坐在一起。然后,宋提查对多嘎说:“我还请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来。你要不要见?”
多嘎知道是谁,他凛然说道:“全凭酷哥做主。”
宋提查笑道:“你别跟我客气。搞得像又要打仗似的。”
宋提查一句幽默的话,把大家绷得紧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远处的古木岭上,还是炮声隆隆,看来军警进攻不畅,IE要拼老本了,他自认为一帮老挝军警,他完全可以搞定,可能要顽抗到底。他没得到老挝方的批准,也不便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