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伟指着王博说:“你不碍手碍脚才怪,坐上个局长宝座,就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能跟着他飞檐走壁吗?”
王博说:“每天处理几百份文件,一天有十二个小时要处理文件,运动量一减下来,人就虚胖了。你别笑我,不用半年,一个邢胖子就打造出来了。”
龚厅挂了电话,板着脸,一屁股坐了下来:“王博,你怎么不劝他不要身边行动?你做为大师兄,怎么这句话都不知道讲呢?”
王博当时也懵了,他没想到尹龙采取什么行动,他只想到自己应该怎么采取行动。龚厅训他,他只得默默承受。龚厅知道骂王博也无济于事,话锋一转:“据我看来,尹龙很有可能潜伏在朱友三的总部。这小子,非出此下策不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绝对会摸进对方的总部,来个斩首行动。”
洪厅说:“这绝对是冒失行为。一方面他没有搜查令,这是有违组织纪律;第二,他可能身陷险境,有性命之忧;第三,对方可能正是以此为诱饵诱他上当,想泄私愤;第四,他在白天采取行动,没有任何掩护,增加了行动的风险系数,更是凶多吉少。针对这个情况,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以朱龙三手下铁旦走毒为名,大张旗鼓搜查朱友三总部大楼,助尹龙安全脱险。”
龚厅说:“省市两级政府的压力,我顶着。希望你们动作要快,要搜出有价值的线索,即使上面有压力,我也顶得住。事实胜于雄辩。”
所有参战人员,全部起立,敬礼:“请龚厅、洪厅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刘秘书长的电话打过来了,龚厅走到密室接听:“龚厅,有个情况,我不得不跟你反映。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可是我们夫妇这一辈子唯一的骨血。可是——”
“老刘,我知道了。我正在布署警力,包围总部大楼,全面搜查。”龚厅说出了他的行动方案。
“不行!龚厅啊,你是老领导了,你不能犯小龙的错误。这是诱兵之计啊。我问你,你要是捉了我的女儿会关在总部大楼吗?小龙,糊涂,你可不能糊涂,我一定要沉住气,等对方联系我们,你们如果风风火火介入,这不是逼他们对娜娜下毒手吗?”刘秘书长知道匪徒一听说报警,怕夜长梦多,怕留下后患,逼他们撕票。
龚志华猛醒,他刚才为尹龙的安危,也是急昏了头,还是刘秘书长高瞻远瞩,是啊,搜总部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等于告诉绑匪,现在警方怀疑谁了。要是朱友三,他肯定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对娜娜下毒手!
龚志华深感歉意:“对不起,老刘,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们采纳你的正确建议,重新制定行动方案。相信尹龙,凭他的实力,也不会轻易落入敌手。”
“小龙啊,你们不搜总部大楼,他可能出入如无人之境。你们一搜,正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现在可能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对方的机密,一旦他得手,肯定第一时间跟你们取得联系,你们等着行动就好了。那肯定十拿九稳。”刘秘书长是此中高手。
接完电话,龚志华招手让大伙坐下来,他首先传达了刘秘书长的建议。洪厅嘴唇咬出数道刀刻的纹路来,嗯了一声,首先表态:“刘秘书长的意见,确实分析得很透彻。我们都有点冲昏了头脑。那么,我建议,加强审问力度。要从抓获的人犯手中,找出蛛丝马迹出来。铁旦、路锦红完全有可能知道朱友三的一些秘密窝点,我们可以秘密排查。”
龚厅支持这个行动方案:“对,从实处入手,我们不能再去扑个空。一定要让铁旦、路锦红交待出全部窝点。我们分头行动,有的放矢,可能比尹龙的行动更靠谱。我们这么多人,应该比小家伙更能解救出人质。”
洪恩可能为了鼓舞同志们的士气:“我设一个赌局。小龙解救行功,我赢了,龚厅请同志们的客;要是在座的诸位兄弟解救成功,龚厅赢了,我请客,请大伙喝烤肉。小家伙一提烤肉,可能就冒了出来。”
王博和邢立伟抢着说:“师父输了,就是我输了。我请客。”
龚厅变色道:“不要争,越争越输。好了,如果我们输了。分成三份,每人出一份,吃大餐。行动吧!”
龚厅不能闲着,跟洪厅分工,他组织反应极快的特警待命,洪厅负责监督审讯工作,以及布署神不知鬼不觉摸排窝点行动。
这些日子尹玉善也上火,儿子做了处长,他做办公室主任,反而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地,训练完之后,他按往常一般到办公室上班,办公室静得鸦雀无声,不正常,极不正常。老尹开始以为杨处满禁闭时间了,人人怕祸从口出,都噤若寒蝉。他本来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他按往常一样,接上面的文件,具体落实到各个部门。因为一个晚上抓捕的人员,都要逐个核实身份,形成处理意见,该立案审查的要立案审查,该处分的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罚,工作开展得张驰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