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查开了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他可不敢强人所难,笑容满面:“阿爹,喝一杯吧?”
“好吧。我一小口,应个景。”班钟怕拂了孩子们的意,有点过意不去;他是拼着不能喝,拿老命来喝。
宋提查果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郑重其事地来敬岳父:“阿爹,宋提查少不更事,带你老操心了。宋提查向您好老请罪,求您老宽恕。”
班钟本没有气,一听什么请罪、宽恕,无名火又要上来了,这四年,他可是气登了喉,真想跟他拼老命。可是孩子站在他面前,他这火气就消了,只是眼眶红了红,别过脸自己挹了挹眼眶,极力控制好情绪,方举起杯:“以后,少说什么请罪、宽恕之类的话。父子之间,不存在什么请罪、宽恕。以后,别做糊涂事。”
“阿爹教训的是。再没有以后了。我现在不是十九岁那个毛头小伙,我成熟了稳重了有经验了,知道事情的深浅。阿爸请放心,以后我不再陷入感情的漩涡,不再上她们的当。阿爹,干。”宋提查与岳父一碰杯,他一口气干了一杯,连称好酒。
班钟也喝干了杯中酒。略有点酒酒店:“提查,凡事有个度。你现在,啊,听泰莎说,你掌管几家集团公司。你可要经营好,要是经营不善,我说了。公司倒闭的话,轻则员工找你讨薪,重则你可能一夜之间债台高筑。你把你名下的产业经营好,就是功德无量。再给我倒一点。”
泰莎亲自给老爸倒一口,当然得给酒鬼老公倒一杯满满的。
“别一见到美女就把你今天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泰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发誓——”
“算了吧。”泰莎手捂过去,叭地一声,右手拿的酒瓶脱手了,一朵淡蓝的火花炸开,惊得班钟目瞪口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怪不得泰莎寻死觅活要嫁他!原来两人天生姻缘!
泰莎酒瓶脱手,再让班钟目瞪口呆,宋提查手一罩上去,那酒瓶也蹦回了他手中。这一手功夫,他这一辈子闻所未闻。
“我发誓,要是再娶其他的女人天打雷劈、万箭穿心。”宋提查固执地完成自己的誓言。
“算了吧。你大清早就天打雷劈、万箭穿心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你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于我有什么好处?我还不是守活寡?我儿子还要爸爸呢。”泰莎生气地说,可不敢碰他了。触电会有好一阵焦痛。
“你已经配不上山盟海誓了,你就别糟蹋山盟海誓了。喝酒。”班钟老爷子喝酒略有点上脸,“天打雷劈,你应该天打雷劈至少十一次了。”
宋提查坏笑道:“怪不得我每天要被她们劈。阿爹,你不知道,我现在被她们碰一下,你刚才看到了,我就被雷劈一次。这是不是报应?”
“你算了吧。我同样也有触电的感觉。难道我也要跟着受报应?”泰莎逼问着他,他的逻辑完全错误。
“你不听阿爹的话,一意孤行。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然也要受报应。”宋提查嘿嘿地笑了起来。
“别胡扯了。提查,你今天可能还没看电视新闻。今天的时局可能越来越动荡不安,又要出现金融风暴了。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该收缩银根?”班钟对眼前的局势也颇为担忧,他预测不了目前的政治风波。
“阿爸,你还不知道?国王派特使召他回国。那就是让他平息这场政治风波。国王的皇宫、恩宠会随便给他吗?那就是寄予厚望的,搞不定,看他的脸往哪儿搁。”泰莎有点幸灾乐祸。
班钟恍然大悟:“我说呢。你班家不回,先到皇宫,原来身负皇命。好啊,皇命浩浩荡荡,你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吧。泰莎一定要搬进皇宫居住吗?”
“阿爹,这也是政治,是稳定民心的一种做法,她搬进去只不过做宣传,以后她爱住就住,不爱住还不是住班家?再说,班家不也是皇族吗?住那么一套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没泰莎的香闺大,我已经看过了。”宋提查故意说得很普通,让班钟不要误以为是贪图享乐。
“昭披耶三个宝贝女儿搬进去?”班钟也不相信昭披耶肯放人,他也是三个女儿做种的。
宋提查不说什么,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昭披耶的电话:“嗲地,这边爹要跟你商量一个事。你们聊吧。”
宋提查将电话给了班钟,班钟倒有点手忙脚乱,毕竟人家是国防军总司令,他曾经被他整过,心有余悸啊,这孩子说话间就拨过去了。
“将军阁下,我是班钟。”班钟说话还有点颤。
“什么将军阁下?亲家,我们是亲家了,这个小家伙硬是把我们两家扯在一起了。亲家,小家伙被你骂得够呛的吧?他应该是没招了,向我求助来的吧?我说,亲家,现在年轻人,不是我们那一代人,人家十二个老婆都跟他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差不多。算了,凡事想开点,为下一代着想,你看着我家三个生龙活虎的小龙,我什么都想开了。小家伙,你玩去吧,我的希望在三个小龙身上。”昭披耶是个军人,说话口无遮拦,心里怎么想嘴里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