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收好了绳索,拉着我的手快步的朝大楼的后面跑去,这里有个小门,平时应该没什么人来,但是方维熟门熟路的带着我离开了警署,他的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我庆幸自己的心脏没有和我抗议,我拍哦这胸脯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听着警署里警铃大作,然后嘈杂的脚步声,明晃晃的灯瞬间照亮了整个警局。
我喘息着,突然就笑出了声音,那种极度的恐惧,极度的刺激,极度的报复后的满足和快感让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很好玩?”
方维很不赞同的看着我,然后又仿佛不忍直视一般,递给了我一张纸巾,半是气愤半是宠溺的说:“把脸擦擦,真能被你吓死。”
我接过了方维的纸巾,看着车上的镜子,顿时我庆幸我自己换了心脏。
艾玛,这是我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狱来的索命鬼!
满脸的血迹,参差不齐的头发像稻草一样顶在脑门上,白的似雪的衣裙偏偏渲染上刺目的猩红。
“姐夫,你说余静会不会被我吓疯了?”
我轻轻地擦拭着比较粘稠的脸,此时眸子熠熠生辉。
“你把她怎么了?”
方维问我的同时启动了车子,朝着一条窄巷开了过去。
“没怎么,让她和小美呆在一起。”
我的呼吸还没平复过来,呼吸还是有些急促的,我相信对我没死的事情方维时知道的。
我突然听到了方维低沉的笑声,我看着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朝我伸出了大拇指。
艾玛,我怎么突然感觉那么骄傲呢?甚至比我在学校里拿了奖状回来都让我兴奋。
“姐夫,你在夸我?”
“很明显不是吗?”
方维笑着说,看后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就是不知道陆北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气疯了,哈哈哈!”
陆北?
我好像这才想起那个不久前被我咬了的男人。
忽然觉得我有点搞不清楚我自己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怎么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我了呢?
以前的肖琳,即便受了委屈,也只会气的牙根痒痒的同时告诉自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现在的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对自己的改变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喜欢这样的我。
突然我发现这不是回陆北家的路,我瞬间看了眼方维,疑惑的问:“姐夫,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看戏!”
方维神秘兮兮的朝我笑了笑,我却对接下来的旅程感到了有一丝丝的期待。
“你就不怕我的身体受不了?”
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姐夫,一时间觉得特别的亲切。
“不会。你不是恢复的挺好的吗?再说了,我们又不干什么,就是看戏而已。比起你刚才干的事儿轻松多了。”
方维说完,还调侃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和我打什么哑谜,却在看到眼前的建筑时微微一愣。
我家!
居然是我和张云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