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滚,直接吐在了船舱的地板上。
“快!赶紧把他给我扔下去!”
船主此时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却闭上了眼睛,剧烈的喘息着。
这样的场景居然和娄楠的死那么的相似!她也是被人开膛剖肚了,也是那么惊恐的眸子,所不同的是她是坐在我的床上的。
我听到身旁的抽吸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声,随着“砰”的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被扔到了海里。
船舱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让人一阵阵的作呕。
“赶紧清理掉!开船!”
船主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惊慌,然后他对着我们这些人说:“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会把他仍待太平洋上喂鱼!”
我的整个手心都是汗,我睁开眼睛,看着地板上那鲜红的血液,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它的温度,可是一条人命就这么的在我面前消失了。
不得不感叹生命的脆弱,同时我迫切的希望知道这个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的这么凄惨。
难道娄楠也是这样死的?
我看着老李的同伴一脸的煞白,想要问些什么,却被方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什么都不要问。不想死的话就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维贴着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顿时把我吓了一个哆嗦,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凝重的担忧。
船身晃了晃,快速的离开了码头。
我不知道二叔要去接的人是谁,他们回来赶不上这趟船,会怎么到美国和我们汇合。
我也不知道,那个老李的尸体会不会被打捞上去,警察又会给他一个什么定论。
关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再提起半句,整个船舱里安静的可怕,那淡淡的血腥味和其他的味道参杂着,让人觉得窒息。
这时候,我庆幸方维在我身边,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刚才的一切。
一直没有出过远门,所学到的一切东西除了书本就是电视,所以对刚才的事情我感到疑惑的同时,也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关于蛊的任何讯息。
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苗疆蛊毒。
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这类的传说。但毕竟那都是假的不是吗?
老李所中的蛊会是和电视上演的一样吗?
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我却不敢开口询问,真的快要把我给憋死了。
伸出手,轻轻地捅了捅方维,见他疑惑的看着我,我摘下了口罩,用嘴型问他,“到底什么是蛊?”
方维看了看四周,拉出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写着,“蛊只是他们的猜测。正确来说,老李是中毒了,一种带着水银或者铅之类的物质。这种物质在人体里的发作时间比较长,类似于慢性毒药。这在边境的民间武装队伍里有类似的。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或者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才被灭口的。只不过这种杀人方式比较特殊,而且没有作案人在场的时间,所以很多人就会把他给想歪了。再加上死状很惨,许多人就会和苗疆的蛊毒联系上去。”
我对方维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感到惊讶,也同时很佩服。他和陆北就像一本百科全书,让我觉得惊奇的同时也想出去游历一番。
我看着方维,依旧用唇形和他说:“娄楠的死状和老李几乎一模一样!”
瞬间,我发现方维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