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先生,我感觉到有英灵在向这里靠进。”
就在间桐慎二扭曲纠结的时候,在他身旁恢复原先碧瞳银发的迪妮莎突地出声警告。
咦,是远坂凛的英灵吗?
要不要解决掉对方,然后再和远坂凛补魔呢?(作者语:以后有时间把这里做出选择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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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富丽堂皇的穹顶,四周装饰精美的线条,尽管建筑的本体是石造的,但光从外表来看,就已经明显不是常人所能负担的华丽殿堂。
这里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如此,只不过,从来没有和这次一样。睁开眼是教会的穹顶,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凛,你醒了吗?”
一旁传来了我平时很相熟的声音,刚听到那把嗓音的第一个音节,我就听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言峰绮礼,我的师兄兼师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监护人了。
只不过,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我还一直都没有和他见过面。而且就算是在圣杯战争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就算我的有些魔术和体术都是师从于他,我也很少会主动地和他联系。
也许是父亲大人战死的缘故。
明明身为弟子,按理说绮礼是应该留在父亲大人的身边,和他一起战斗的,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大人仍然殁于此役,尽管无论母亲大人在父亲的葬礼上的那番话语和绮礼那充满挑拨的嗾使都明确表明凶手应该是我小时候叫做“雁夜叔叔”的那个男人,绮礼本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却是非常怀疑的。
没有错,我怀疑是因为他的差错才让父亲大人不幸身亡,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对他喜欢不起来,哪怕他在我面前的表现如何关切都一样。
父亲的后事在圣杯战争之前就已经托付给了协会,据说所有的文书都完美无缺。而关于遗体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是由绮礼亲自交由伦敦的协会本部准确实行。而刻印则交给父亲的朋友严密保管,之后移植在了我身上的过程,也有身为监护人的绮礼亲自到场见证。
只是,不管他在事后如何忙碌殷勤,我仍旧绝对不想饶了他。
“绮礼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辨认出来人以后,我发觉自己正躺在这间屋子正中的治疗台上,不,与其说是治疗台,倒不如说是祭坛更为合适一些。
“——!”
忽然想起来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先是在公园当中遭遇无名魔术师和rider的袭击与那位魔术师卑鄙的偷袭,之后好容易逃脱出来,又在半路上遇见了……
那个海带头?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这样模糊的节点,因为之前好容易冲过大桥的时候失血已经颇为严重,导致就算现在醒转过来,该有的那些回忆也已经是支离破碎不堪了,唯一有点印象的是那个蓬松卷曲如同海带般的脑袋,但具体是不是那个人的脑袋,还是因为昨天逛街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烤昆布卷鱿鱼丝的错觉,一时半会还是分不大清。
“喂,绮礼,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腹部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估计是被眼前的神父施展了治疗魔术的缘故——关于这点我的确要承认,他在治疗魔术方面的水平比我要强得多了,而我似乎在这个方面没什么天赋,又或者根本就懒得和他学习什么东西,所以成就极为有限。
“看来你已经忘了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啊,半夜时分你的英灵还有间桐家的那个人把你送到了这,然后让我出手相救。应该说来的实在是很凑巧呢,如果再晚半个小时送来的话,现在我就要回去做神父的老本行了。”
果然,我的记忆没有出什么差错,并没有犯下比如把烤昆布当成某个人的大错。
“──这样啊。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忽然想起眼前的人也多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但道谢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那个,那时你还醒着没睡,真是救了我一命了。”
“怎么了,和我道个谢有这么困难吗?如果有烦恼的话,可以和我谈谈。”
绮礼倒是颇为不在意我这样的态度,摇摇头以后便开始进入他神父的角色,不过我可是既不需要他为我念葬礼的祷文,也不需要他在旁边听我的忏悔或者吐露心声之类的事情。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烦恼的事情多如山高,劳动你也不大好,更何况继续填土的人你也有一个,因为这样,我可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了。”
没好气地,我这样说道,然后赶紧从治疗台上翻身下来,站在地上,一阵小小的晕眩之后,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是吗?那这样也不劳我多费什么心思了,不过啊凛,昨天晚上把你送过来的人可还在教会里等着的,倘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得向他道声谢才对。”
绮礼在一旁用平静的语气阐述着让我难堪的事实。
“另外,之前你身上也绑着这些东西,有必要的话还是还给他比较好。”
随后,从身上抽出了几根濡染着血液的……破布条?
虽然魔力的波动很淡,但我一下就感觉出来,那上面站着的正是我的血液。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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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言峰绮礼究竟学的是啥啊?灵媒魔术还是治疗魔术?
另外,间桐慎二穿的应该是亚麻布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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