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语:金闪闪对奎爷究竟谁才能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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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狂战士原先硕大的身躯,被着无穷无尽的宝具击中,尽管没有立即死亡,仍旧只剩下最后微弱的呼吸。
伊莉雅惨叫着,眼泪夺眶而出。
“berserker!”
这是最后的神智。
神智追溯到一个多月以前。
比任何人都早,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
那遥远的异国,大地总是被白色覆盖,天空也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这片土地久处冬季,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
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冬天的寒气夺走了他们身上人性的温暖,停滞的世界不允许他们寻求新的生存方式。
好不容易做成了圣杯,却无法应对可能面对的争夺战,历经了四次失败,他们终于准备了最强的servant与aster。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之前。破坏了一切规则,事前就将他——名名为奎托斯的斯巴达之鬼作为berserker召唤了出来。那之后的时光,就仅仅只给身为aster之人带来痛苦。烙在少女全身的令咒,仅仅是为了用来控制berserker,作为魔术回路而言毫无作用的它们,毫无疑问地削减着少女的生命。
就算是斯巴达的公主也无法忍受的痛苦,这正是他为之动容的地方。
只要他稍微一动弹,白色的少女就会大声惨叫。
——这也难怪。
要预先将身为大英雄的他留在现世,就只能靠少女的魔力与令咒。因为预先召唤出的英灵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造而成的。尽管少女十分特别,但要仅以自身的魔力留住英灵,却依然无异于夺走自己的生命。
明明理解这些,他们依然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
被扔在狼群里,期望着自己展现出所有的力量。
这是些什么杂碎。
轻蔑地挥动着双刀,在自己的无双武力下,少女终于得以暂时地停止忍受周围的寒冷,从那冰霜的巢穴转移到了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极东国度。
“——berserker很厉害呢。”
少女像是把他作为父亲一样尊敬和爱戴,而他也像是父亲一样保护着少女。
一直信任着他,把他当做唯一依靠的孤独的少女。
就算是明知道死亡的终途,仍旧微笑着的孤独少女。
“berserker!berserker!”
耳畔是她的惨叫。
已经看不见了。
浑身的刺痛,利刃穿透的痛苦,原先因为“战神之血”作用而无敌的战神之躯,现在已经逐渐变成了半神的状态。
已经刺穿了头颅的剑刃,让思想都为之断绝。
仅仅剩下最后的……
最后的信念……
“saber,把那个人偶交给我吧,我要在这疯狗的面前把她的心脏掏出来。”
如果不能把那个人除掉的话,伊莉雅……说不定就得立刻死去。
锁链似乎因为自己的状态转变而松开了少许。
但是,已经完全无法挣脱。
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剩下任何余力了。
除开最后的那么一点力量,连支撑将要倒下的自己的力量都已不剩。
——咦,berserker,怎么还不走?担心我没有魔术避雨吗?安啦。只要有berserker在就不会输的,这些敌人不用放在心上的啦。
但是,这并没有被允许。
意识终于要消亡完毕。
仅仅凭着强大的生命力,仍然在坚持着。
“哦?”
那强大的敌人,似乎发现了自己最后的努力,但是从声音来看,他似乎根本连回头的兴趣也缺缺。
“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你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最后的一抹神智,像雷电一般轰鸣。
同为……半神。
“berserker,你疼吗?”
这是心中少女真挚的问候。
“一定……不要骗我哦,你和我说过的,要陪我一直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才行。”
确实……自己曾经这样发过誓言。
——斯巴达之鬼,奎托斯,一定会帮助你夺得最后的胜利。
可惜,这样的誓言,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居然还有气息,真是了不起的生命力。”
从声音来看,那位最为强大的敌人,反而是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我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你像刺猬一样凄惨地死去,不如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也许你也拥有英雄的意志。我称赞你,无名的berserker。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终于,血液凝结了,透过一片鲜红,苟延残喘地看着面前的敌人。
他的手中持着一把剑。但是就剑的标准来说,它又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从已经模糊的双眼看去,只有一片血红笼罩,强大的魔力,对应着前所未见的敌人。
“出场了,醒来吧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