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唰地一下翻开被子。
她没听错吧,詹温蓝怎么在这?
穿好衣服,打开门。
一看,真的是原主:"你怎么在这?"
詹温蓝睨她一眼,"某人半夜失踪,寝室人急疯了,半夜三更打电话跑来找我要人。"
云溪后知后觉,顿时,悟了。
那些个一个接一个的来电提醒终于有了解释。
只不过,忍不住有些黑线,司徒白就算了,怎么老金也会同意打电话找詹温蓝。
云溪闭着眼,将詹温蓝让进屋子里。和上次在伦敦一样,给他倒了杯水。
"你先坐,我给寝室打个电话。"
"不用了,她们估计这会儿也在飞机上了。"喝了口水,詹温蓝眼角划过一丝光泽,淡雅地看着她,满室幽静。
云溪这时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抚着额头,几乎可以想到,司徒白过来之后立马用口水淹死她的场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从水壶里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手心里暖着,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有些好奇。
"调监控查的。"詹温蓝只是换了个坐姿,动作随云写意。
那就肯定和"不夜天"的人有过交集了。云溪润了润唇,随意的点点头。
"这一个星期我大概都会呆在巴黎,过段时间有一场时装秀,CRIS邀请我参加。"
"怎么突然想到参合到时尚圈?"CRIS既然看过云溪的现场演唱,对她另眼相待,他是没什么意外。只是他想不清的是,云溪怎么会突然有走T台的心思。
不管如何,她并不缺钱,也并不是很喜欢人声鼎沸的场合。
即便在"不夜天"表演的时候都大多数会带着面具,显然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本来的样子。
巴黎时装周,这是真正的世界舞台。
别说是秀场的所有观众,就是一直注视着欧美流行的国内也一定会掀起波浪。
传奇人物CRIS亲自邀请的模特,光这一个名头,云溪以后的日子就铁定安生不了。
这对她来说并没有半点好处。
云溪看了他一眼,沉吟一二,最后只是轻轻一笑,云淡风轻地将此事接过。
她自不会告诉她眼下对金钱的执着,为的不过是尽快拿出购买金贸国际股份的资金。
有些事,世界上不需要除了合作商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自她外公死后,她已经渐渐摸清了这一条法则。
相信别人,就等于把自放在一个不受控制的电梯里,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按她意思一样往上升,还是一个不注意,全面失控,将她跌得粉身碎骨。
詹温蓝只觉得有一道无形的玻璃墙矗立在云溪的四周,显得疏离,无法触及。
慢慢地垂下眼帘,心里无力叹息,到底还是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