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听下去了,连用来转移话题的东西都一丝不漏。
"老幺啊,这些东西记得一定要在那个免税商店买,记得啊,我都把单子列好了,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带啊。"
云溪低头一看,包包、化妆品、进口手表,呵,看不出来,司徒白竟然还是个小富婆,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学生消费的起的。
不过,想起来,好似老金和司徒白在巴黎的开销似乎也是她们自给自足的。
云溪将那本贴满便利贴的笔记本放到包了,回头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两人。
顿时,两人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眼神,怎么觉得,这么慎得慌呢?
晚上去机场的时候两人都没去送机,一是回来不方便,还有一个,当然也是卖个顺水人情给詹院草,毕竟做云溪的"护花使者"机会还真不多。
所以,可以预料,当第二天早上这两只收到云溪报平安的信息,得知从来没有出过纰漏的詹院草,这次幽了把默,竟然提前一天就已经走了
老金和司徒白顿时脸都绿了,脑海里果断地脑补出云溪那张淡定悠然的脸,立即各种扭曲
师兄,您是该有多忙啊,才不辞而别。这么好的和好机会你眼巴巴的放掉!
指望云溪这只冷血动物突然"温情大发"?"回头是岸"?赤果果的春秋大梦有木有?
在学校躺在床上无语凝噎的老金和司徒白却是没有料到,云溪的确是一个人从北京出发的,但是从香港机场走出来时,身边却是跟了另一个人
陈昊出关的时候看到手里只拎着一个背包的女人正低着头拿着手机在发短信,神情很是平淡,眼底却是流露出浅浅的温和平静。
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她了,人人眼中有一抹惊艳。
陈昊脚下顿了几秒,到底还是走上前:"詹温蓝没和你一起来?"
云溪转身,被突然从身后出现的人影惊了一下,"你怎么也在香港?"
陈昊的眼神看向远方,很隽永,很柔和,可是,忧伤却是从骨子里开始散发出来,浑身透出一股阴郁鬼魅的气息,衬着他满是疏离的禁欲气息,带着股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复杂。
云溪注意到,机场周围的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背包:"去哪?我送你一程。"
云溪挑眉,总觉得,这一次见面,陈昊和她的距离远了很多。
他,似乎在故意疏离她
随即无谓一笑,将手机揣回口袋里:"铜锣湾。"
学校交流会是在下午两点开始,她想先和《FSHION》杂志的人碰一面再决定下一步行程。
靠在纯手工的牛皮座椅上,云溪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有点昏昏欲睡。
最近这一周过得太悠闲,果然把人都养叼了。
车里很静,陈昊没有说话,彼此间只听到一阵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