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们之间隔着一张赌桌,明明不过数步之遥,却是王不见王,水火之隔!
"全北京城最顶尖的商人都围着一局梭哈当观众,这么热闹的事情,难道我看不得?"陈昊换了个姿势,半靠在云溪的椅子上,姿势明明并不怎么亲密,却无形中给人几分暧昧的感觉。
但凡脑子还没有出问题的,这会看这架势,却是都明白了。
今晚,陈公子怕是转成来当护花使者的。
"看热闹?"
萧然冰冷的眸子从冷云溪的侧脸上一掠而过,最后定定地落在陈昊的脸上,恍惚间,几个月前,那昏暗的医院里,他转身离开时脸上散不尽的煞气几乎依旧历历在目!
不过是几个月!
三年,他都忍过来了。"她"才逝世了几个月,这个当初恨不得拔枪直接杀了他的好友,竟然现在为了冷家的这个黄毛丫头,就神魂颠倒得什么都忘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裂开一样,眼前一片血红。
那晚,那火红的血流了一地,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那么空洞,直到死,"她"都没有闭上眼睛。血红的脑浆划在她脸上,堪堪将她半边的脸遮住≈dash;≈dash;那是她最尊敬的外公死前留给她的最后遗物。
每晚,他想起那晚,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浸在血水里,黏腻腥气的味道充斥四周,散不去,永远都散不去。
他曾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当初真的做错了吗?明明是为了能让她获得最终的幸福,为什么,最后,却是,他生不如死。
而他,陈昊,这个口口声声号称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不过才几个月,就能为了这个冷云溪,不管不顾地跑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保"她。
好!
很好!
萧然收起嘴角的最后一丝冷笑,充血的双眼转向冷云溪,说不尽的嘲弄,可那眼神却已似不在看着一个人,反倒是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我说过,冷小姐的运气不错,今天才发现当初这话说错了。"
"哦?"从陈昊出现后,一直没有出声的云溪只发出一声,双唇微挑,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冷小姐最大的运气在于≈dash;≈dash;身边各路'男伴';,让人应接不暇,当真,好手段!"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他嘴边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莞尔之余,让人觉得无端发冷。
"萧公子是眼红还是嫉妒?"云溪讥讽地扫他一眼,"如果心情不适,这场赌局可要怎么进行下去啊?"
听她提到"赌局",这会子,所有人才回过神,看向赌桌。
她手里是红桃A,,萧然手中是一张红桃6,一张黑桃6。
加上五张公共牌,红桃,4,7,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