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还没有开口打招呼,那个一直站在一边的女孩就转过脸往楼上包厢看了一样。
这长相
李赫还来不及惊艳,就感觉自己的手心被梵良慧轻轻撩了一下。他转头看去,却见她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让他别多话。
他一时之间,差点冷笑出来。
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可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这么大的架势。
怎么?是住在中南海,还是哪个家族的千金之子,搞这么大的谱?
梵良慧无奈,比了个手势,指了指楼上包厢。
李赫忍了忍,侧头点了根烟,深深呼吸。
梵良慧领她们三人上去,詹温蓝他们的包厢比云溪她们原来的那个还要大一点,桌上放了些水果饮料酒水,都还没有动的样子。梵良慧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对她们三人笑笑,"我刚刚看液晶屏幕上的人有点像你们,所以下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
詹温蓝坐在沙发上,阴暗似乎给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隐隐约约。但那视线却像是有形一样,所有人都发现,自云溪一进门,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过。
老金看的玩味,于是笑得像是只偷腥的猫,速度靠到司徒白那一边去,压根就不往云溪那看。
云溪的目光从她们两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詹温蓝身上,像是没有注意到他那直射过来的眼神似的,只随意弯了弯嘴角,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不偏不倚,恰好正对着詹温蓝的对面。
李赫明显感觉到包厢里的气氛一变,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但也就是那么一瞬,他就拿起一杯红酒,自然地坐到詹温蓝身边:"最近我要调到北京来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原来院子里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都想找个机会好好叙叙旧,你看什么时候大家一起聚聚?"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我过段时间就要去哈佛了,最好是在这周吧。"他轻轻转了转手里的香槟,灯光下,闪耀出低调的光芒,即便如此,他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动丝毫。
李赫有些诡异地扫他一眼,就他所知,好几年前詹司令就有意让他去国外了,他一直呆在B大这么多年,他还以为他不打算出去了。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出过这种事,不管是镀金还是玩玩,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个事。"行,过两天我和他们约一下,时间定好了通知你。"李赫敲了敲桌面,好笑地望着坐在最外面的梵良慧:"你坐那么远干嘛?平时不最喜欢腻着温蓝吗?"
闻言,梵良慧尴尬地看了眼云溪,心里恨不得把李赫给骂死。"什么时候我最喜欢腻着詹大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乱喷什么!"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她的脸上迅速染开两朵红云。
司徒白喝了口饮料,终于有点闲情逸致,掐着老金的胳膊,两个人小心嘀咕:"没想到学校里的情敌就够组团了,这青梅竹马还插上一杠子,云溪的敌手此起彼伏啊。"
是不是情敌还是两说呢。看这表情,那梵良慧估计也就是对詹温蓝有好感,瞧那满眼崇拜尊敬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把他当神一样。
难道是自己太孤陋寡闻?
詹温蓝除了学业强到变态,长相过人,哪一点值得这个高干子弟圈里长大的小公主这样膜拜?
"哎,我说,你在舞团的时候也这样子张牙舞爪的?还号称是古典芭蕾美人呢,你让别人说说,就你这脾气,谁受得了。"李赫一歪脖子,兴义盎然的眼神转到云溪她们三人身上。
老金摆摆手:"她这已经够好了,我们寝室里可是有人说话能直接把人气到重症病房去。"
"哦?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我倒是挺感兴趣。"李赫吊儿郎当地含了一口酒,随便点了首舒缓的音乐放着。
老金可不会说,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坐你身后,冷云溪是也,只是拉着司徒白的手轻轻叹气:"男人啊,就是复杂。问他喜欢什么,不知道,问他想要找什么样的,不知道。可你要是真随便给他配一个对,他又说感觉不对。什么感觉?你再问,他又说不知道,回答不上来。"
李赫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绕了这么一大圈是什么意思。
兴头一起,凑近老金继续:"那你说男人的感觉从哪儿来?"
"兴趣呗。男人看到女人,觉得有兴趣,呵呵,感觉不就来了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可不是她故意挖了陷阱,老天作证,是这人自己要跳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