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觉得脑子有点缺氧,又像是自己刚睡醒的那一刻,虽然精神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并不听使唤,似乎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下,随他任意摆弄。她感觉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炙热、薄荷般淡淡的清香;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抚在她的身后,像是怕她一个不小心从沙发上滑下去;她更能感受到她不自觉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一刻,云溪觉得,或许,她第一次走眼走得太厉害了。
他压根不是什么月下美男,完全是个强取豪夺的霸王!
"咳!"使出全身的力,她怀疑自己再不被松开就真的要虚脱了。真心明白自己当初那手防身术学的不过是皮毛,以他的能耐,别说是让她过肩摔,就算是掰开手指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不容易推开某人,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又被他拉进怀里,静静地搂着。
四周静得像是呼吸都可以回荡,她的耳朵有点红。峤子墨低着头,轻轻一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失去镇定的模样。原来,不是冷心冷肺、生冷不忌,而是,他以前太过宽厚,压根没有点到她的软肋?
忍不住搓揉她那小小的红红的耳坠,心里诡异地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的隐秘欢情。若是以后她再玩什么"敬而言之",他不介意多来几次这样的"互动"。
云溪已经被眼前这男人弄得满脸都要滴血了。
这人调情的手段,简直让人连话都没法说了。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人会是个正人君子?
"冷云溪。"他叫她,声音有些低沉黯哑,但丝毫没有情动的急躁和冲动,空气中有一股薄荷的清凉,带着幽香,让云溪有些烦躁的心慢慢地平缓了下来。
"嗯?"她靠在他怀里,渐渐地竟然觉出有种平静的感觉。
"我在追求你。"他看着小小地窝在他怀里的女人,慢慢地掠着她耳侧的头发,颇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耳廓又红了一圈,心底慢慢地散出一道波澜。就像是在希腊海岸边望着那片幽蓝的海面时一样,心,为之久久不能平静。"你的答案呢?"他不觉得,以她的聪明会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这个女人太狡诈,又或是还没有下定决心,所以,到现在,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
云溪真的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她为什么会邀请峤子墨作今晚的男伴,为什么又让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得逞?明明早想好了要保持距离,现在被他圈在怀里,连动都不能动,肩胛被吻了,嘴被吃了都无所谓,问题是,她现在压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难道是因为今晚给刺激的。可是,不得不承认,看到他和萧然对峙的那一刻,她心底隐秘的,爽了。
"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太快了?"云溪见没法子挣脱,想了想,抬头以一种若有所思地表情看着他:"再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求我的?我怎么不知道?"以前一直听到别人有种说法,想成功的人一定要有三种品质:一是,坚持;二是,不要脸;三是,坚持不要脸。她抿了抿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心想,她已经在这第三种品质上开始奔跑了
峤子墨勾起她下巴,看着她眼里不自觉氤氲的水汽,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一记,良久,抬头,轻轻一笑:"既然这样,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啊?"云溪觉得,人果然蠢着蠢着,也就习惯了。自己竟然有听不懂人话的一天,还是说,今晚因为大脑供氧不足,所以脑子不够使?
"从今晚开始,我来追求你。"他用下颚点了点她的头顶,轻轻一笑,放开双手,将她扶起,"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房。"
"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云溪一巴掌拍开某人的手掌。
她只是刚刚发傻,又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她住的房间就在隔壁,送什么送!
望着她微微凌乱的发梢,看着她略带无语的表情推开房门,峤子墨忽然觉得,到香港来了这么久,今天心情最不错。
随即,靠在沙发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刚触碰到的柔腻,心情很好地想到,到走秀开始还有一周,明天是不是要拐她出去找个地方去约会?
入乡随俗点,叫"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