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和峤子墨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Benoit满脸疲倦地摆了摆手,就直接回了房间。峤子墨半搂着她的腰,进了房间,"你先洗澡,我马上回来。"
吹了这么长时间的风沙,整个身上都几乎全是沙子,膈应得难受,云溪倒是没感觉到他说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进了浴室。
泡在浴池里,整个人神情懒懒的,温暖的水流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良久,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云溪半倚在池壁的身子忽然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几乎睡过去了。
"云溪,不要泡太久,待会吃点东西睡一觉,要不然身体吃不消。"峤子墨站在浴室外,静静地望着那扇门,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里面的风景万般绮丽,眼底似是有风掠过,却最终不过唇角一笑,低头将刚刚从酒店前台订来的衣服放在门边:"衣服我放在门外,你穿好到阳台来,我订了早餐。"
云溪拿着浴巾的手微微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忽然飘过一道暖流。
萧然几乎是在进了开罗城后,才和她们分开。她以为他一定会开口问她什么,却没想到,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擦干肌肤,她套着浴袍打开门,见一套套装妥妥帖帖地放在毛毯上,房内已无他的人影。
眼中流出丝丝笑意,拿起衣服,她重新换好,走到阳台上时,才发现,他已经坐在那偌大的遮阳帐篷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姗姗来迟。
"来,吃点水果,多补充点水分。"他将满满一盘的水果推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良久,似乎颇为满意她的面色清透。
云溪看了一眼他一套宝蓝色的常服。套房里,浴室就那么一间,估摸着,这人是受不了身上的沙子,换了身衣服,却是把浴室让给了她,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清洗一下路途上的疲惫。
"不用太担心我,你自己也多吃点。"去白沙漠是她的打算,到底是她连累了他。
峤子墨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不忍,却是挑眉一笑,"给我一个吻,昨天的事就一笔勾销。"
云溪拿着水果的食指微微一动,侧过头,看着他那双异常透亮的眼睛。
昨天的事?
指的是白沙漠之游,还是,如影随形的萧然
似是不满她的反应,他一个翻身,豁然压在她的身上。
云溪几乎是被他贴着,压进身后软绵躺椅,浑身有点乏力,却依旧睁大着眼睛,静静地望着他:"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霸道!
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已经湮灭在他那触上来的薄唇上。
唇间一颤,似是有火袭来,看似云淡风轻的某人牢牢地桎梏住她有些无力的手,一手掐住她的腰,半边身子都落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全然无力阻拦。
鼻息间,熟悉的幽香传来。
灼热的温度像是可以燎原,她只觉得自己被一只优雅的猛兽几乎要生吞活剥,可下一刻,又变成四月的春月,绵绵不绝,清风细雨。
终于,狂风暴雨似的力度转变成温柔的舔舐,她无力,用眼角睨他,适可而止。
峤子墨轻笑一声,慢慢餍足地最后在她那几乎有些红肿的唇上盖了一戳,才挪开身子,"离那个人远点。"
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他倒是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似的表情
云溪有些脸黑,越来越发现,某人那谦谦君子的模样是用来骗人的。
再说,她已经尽量离萧然有多远就多远了。没看到她都到埃及来了,谁知道那个疯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云溪望着依旧懒懒地靠在她身边,不肯离开的男人,心底嗤笑一声。先前还以为世道变了,占有欲那么强的人眼见萧然出现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峤子墨低头一看,觉得这姿势倒挺惬意的,卡在她腰间的手越发觉得手感不错,顺着弧度往下游移了几分。
"啪"≈dash;≈dash;
清脆的一声,云溪一巴掌拍开某人的手,"你要是不饿,这些东西我全部带回房间里去了。"
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却没有表露,只是微微地凑在她颈间,轻轻啃了一口:"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