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曹朋失眠了!
李儒的到来,给他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看得更加清楚细想起来,自己在河西的这段时间,确实有些低调,或者说有些软弱。特别是在三十六部发动叛变之后,他居然坐视红泽整合,而没有插手其中,实在是有一些过于低调和软弱。
没错,曹册的确实力不足。
但问题是,红泽人泥菩萨过河,同样自身难保。
哪怕他出手了,红泽人敢站出来反对吗?
窦兰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丶那所谓的红泽部落联盟,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如果红泽人真的是铁板一块的话,也不至于被马腾轻而易举的分化。曹朋觉得,他被骗了!他被那所谓的红泽百年盟约,蒙蔽了眼睛,以至于错失了大好机会。
李儒说的不错,红泽人在河西生活百年,早已不是纯粹的汉民。
也许,在一百年前,他们的祖先还懂得忠孝仁恕,可现在这些红泽人,和羌胡无异。
和他们讲究忠孝仁恕,无异于与虎谋皮。
就像庞统之前所说的那样:窦兰之所以愿以和曹朋定下盟约,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来整合。同样,窦兰也在利用曹朋的存在,来震慑马籽“一俟他整合完毕,必将和曹朋反目。到时候,一切盟约都将变成空谈,他们看重的,是拳头大小。
愚蠢!
曹朋呼的坐起来,一拳头擂在地榻上。
我真是他娘的愚办“”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惊醒了睡在曹朋身边的郭寰和步鸾。
二女今晚和曹朋睡在一处,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分别数月,自然少不得一番天雷地火似地激情。
郭寰,属于典型的北方女子,体形丰满。
c罩杯的酥胸,呈桃子的形状,握在手中可见乳波荡漾;而步鸾呢,则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体态,娇小玲珑,给人以柔弱之感。二女坐起身子,被褥滑落,酥胸半露,透着盎然的春意。小帐里,火盆子中的炭火烧得正旺,让人感觉很舒适。
两头雪契匍匐在帐门口,疑感的看着地榻上的三人“曹朋揉了揉脸,有些棂然道:“别担心,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夫君镇抚河西,更需保重身体才是。
天已不早了,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否则明天怕是没了精神。妾身和小鸾,在这里服侍。”
曹朋点了点头,复又躺下。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步鸾纤纤玉乎的抚摸下,渐渐松弛。
离开许都之后,曹朋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中。特别是经历了数次刺杀之后,更让他难以轻松下来。
而到了河再,连轴转不停。直到伞夜,他才算得到了休整力不知不觉,曹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曹朋警醒坐起。
步鸾和郭寰已经不在,从帐外传来阵阵的白粥香味儿。二女已经起来,亲手操持着曹朋的早餐。东汉时,由于物资的匿乏,人们大都习惯于一日两食。不过曹朋从棘阳开始,便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渐渐的,这个习惯也影响到了周围众人。
曹朋从榻上起身,披衣走出小帐。
两头雪獒立剩迎上来,蹭着曹朋的腿,好一阵子的亲热。
曹朋伸了个懒腰,精神为之一振。
起雾了!
深秋的雾水很重,而且也非常频繁。天不亮,雾气生成,有时候到辰时也不曾散去。
而且,这雾水会频繁出现,形成了河西一道独特的风景。
站在小帐门口,隐约可看到营地中的筹火跳动。不过,人影相对模糊,不走到近前,很难看清楚模样……”
”夫君,起身了?”
步鸾一身素衣布裙,棒着一个托盘走到近前。
一碗浓稠的麦粥,上面漂浮着嫩绿的葱花,看上去赏心悦目。在配上两个蒸饼,还有两个小菜,早餐还算是丰富。当年在海西时,步鸾就经常这样枷“一般而言,曹朋的饭菜都是步鸾一手操办,而郭寰更多的是处理一些杂务。
“小鸾,辛苦了!”
看着步鸾红扑扑的小脸,曹朋不禁有些心疼。
有时候想想,何苦为难自己?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名声,就算是留在许都,也至少是个比两千石的朝廷命官。如今,他年仅二十一,秩真两干石。从比两干石到真两干石,似乎差距不大,却还是有些区别。按照曹朋的年纪,如慕不是镇抚河西,断然不会给他真两千石俸禄。正因为考虑到河西的复杂性,已经朝廷给予的支持甚少,才有了这北中郎将的职务。这是运气,同样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本来曹朋并不感觉什么,可是看到步鸾在这河西轻柔晨风里娇柔的小棋样,他又不禁有些后悔了。
若不是他自己生事,何至于让步鸾和郭寰随他在河西受苦?
若不是他心气高,也不会妻离子别,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