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睿觉得,这或许是因为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大家都是穷孩子,都多少担着份心,怕太过分,给家里招灾惹祸,而且家庭教育普遍还算成功,社会整体氛围也还好的缘故吧。
反正校园内是没有太过分的烂事发生。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记忆中后来看到的那种特别残忍且充满狡猾算计的无下限霸凌操作会感觉出离的愤怒,以及觉得缺乏真实感。
他还保有一个在职军官身份看待这类问题的记忆:这个时代的孩子怎么了?怎么比在边塞跟恐怖分子交手的自己还要冷酷残忍?我们牺牲了那么多所保卫的,就是这么些玩意,和滋生其的人文土壤?
赵文睿现在没有太多这方面的愤慨。毕竟他都没付出多少,更谈不上牺牲了什么,关键是他对这个世界,这里的人并不是很走心。
他只是代入后,看待问题,从而有一些触动,主要还是临时的、感性的,理性的其实已经是波澜不兴。
这不是赵文睿第一次路遇霸凌,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
五个男女将那女孩的头摁进水里,反复几次后,导致其直接窒息昏迷,形成类似飘尸的效果。
赵文睿皱眉,几步走了过去。
这时那5个男女有些慌,准备溜掉,赵文睿想了想,一人一巴掌直接都将其抽飞进水里。
俯身将昏迷的被霸凌者扔到堤岸上,他面无表情的对5个‘落汤鸡’道:“给你们出道考题,被强制淹死是什么感觉?下面我来讲,请认真学。”
说着便拎住其中两个,将之脑袋摁在水中,任其怎么挣扎,都仿佛蜻蜓摇石柱,毫无动摇。
其他三个惊叫呼救、哭诉求饶,却跑不掉,赵文睿刚才的巴掌抽的可是非常有讲究的,他们现在浑身酸软,一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负面效果。
“放开我的孩子!”一名妇人半疯态的冲了过来。
赵文睿也赏她一巴掌。
很快都是两个‘飘尸’,然后再制造俩,以及最后一个。
当然不会死人,杀了反而无趣了。
附近的警察接到报警赶来时,见到的是六个面色难看,在河堤上喘息的少年人。问题最大的,其实是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
赵文睿确实对她造成的伤害才是最严重的。
每一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背后,都站着至少一个肆无忌惮的家长。
今天,赵文睿让那个熊孩子亲眼看着,因为他,他的母亲的味觉被彻底夺走。
这种教育方式是基本不被公众认可的,太暴力,太粗鲁。
不过赵文睿不觉得有错。
他甚至觉得,这些操作,目的准确点说,都不能算教育,而是警告。
教育、受教育,是自己、父母、专门机构的事。
其他人或组织机构,并不负责帮助某人成才。
不学好只是自己的事,危害到他人就不同了。
后果,赵文睿就是用一种激烈的现世报,来表达这个概念的存在性。
毕竟一般情况下,后果的表达方式、过程,以及最终体现,总是不那么太如人意。
比如说年少无重型这一条律法带来的影响。
赵文睿这次的行为,从联邦律法的角度讲,属于犯罪,赵文睿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没有走,乖乖的被带了镯子,抓去警局。
其他的涉案人员则都是去医院,主要是心理阴影面积有些大。
在审讯室,赵文睿对自己的伤害行为供认不讳,但他并不认罪。
他说:“我只承认我触犯了联邦相关法律,也愿意接受制裁。但我不会说我做的是错的,更不会给受害人道歉。”
双方还没有就这些问题进行更激烈的争论,警局就收到了绝对命令,赵文睿必须被立刻无条件释放,谁有执行困难问题,谁就脱警服下岗。
然后赵文睿就自由了。
赵文睿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离开了。
法律本来就是约束普罗大众的,对统治层无效。当然统治层为了方便普罗大众在这个认知方面当鸵鸟,一般会很给面子的不将按照法律衡量需要坐牢或砍头的烂事曝光于公众。
至于现代信息发达、纸保不住火什么的。其实完全在于看想不想。
像赵文睿这次。
他充当义警一通操作猛如虎,其实是不乏旁观者的,也有的是人开手机拍摄。
可最终,网络上没有,手机里也没有。除了当事人和几个现场见证者,没有任何民众知道早晨在河堤上发生的这一桩事。
赵文睿是个细心的人,他知晓类似他的那通操作,对于受害者而言,事件的影响会是个问题。
比如说,那帮为恶的,死不悔改,又找不到他,也不敢找他发泄,于是将更多的邪火倾斜在受害人身上。
事情也确实向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于是赵文睿再次及时出现。
不过这次他是出现在受害人一个人面前,在其被狠虐了一通之后。
“你觉得苦忍能认出头,结果他们明显变本加厉了。怎么样,接受我的帮忙么?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受虐的女生像只惊慌的兔子,瑟缩的看着赵文睿,不吭声。
赵文睿伸出手,手心中有颗蓝色的半透明胶囊,看起来像是一颗水果硬糖。
“没有你们彼此之外的第三方介入。我在河堤时的身手你也见了。”
“我,我不会打架!”小兔子嗫喏的说。
“不用你打,模拟智慧会借助你的身体打。当然,打架不是重点,只是为了更高的讲道理而存在一种手段。至于模拟智慧,说白了就是一组可编程的类人体脑电波。”
小兔子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结果,确实如赵文睿说的,打架只是手段,只不过赵文睿没说他所准备的讲道理的唯一手段就是打架。
见一次打一次,各种疼痛难忍却又见不到表面伤,无论一战五,还是单对单都没有用,最后硬是打的那三男两女自己转学了。
受害者自己,也从被迫到适应,到接受,到乐在其中,尽管也歪了,却走出了自卑,不再像过去那般躲闪畏缩的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笑。
联邦主席后来还聊起过这事:“看来我们的客人是个有着较强正义感的人,我个人很欣赏他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