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夜里的烛光渐渐熄灭,长久坐在桌子旁的新娘子迟迟没有睡去的意思。她仍然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房门,在她的眼神中,不难读出一种心急如焚的期待。她的困意浓浓乏起,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可她只是想简单的看见自己的夫君推开了房门,与她一同侍寝。
今日是她和夫君大喜的日子,夫君说了,他会回来,“可这蜡烛都燃尽了,夫君,你怎么还没有到。”她的心中不由发出一阵阵呐喊。
这时候,苏俊烨推着轮椅来到了新娘子的当前,门外的两个侍女都在打哆嗦了,俊烨看到屋里的灯还亮着,一肚子火气又上来了。
“你们怎么看的?!这么晚了,还不安排我儿媳妇侍寝?!”
一听闻是老爷的声音,两名侍女的哆嗦都给治好了,一个个装的精神抖擞,擦擦自己脸上瞌睡的证据。
“不是的老爷,我们一开始也进屋劝公主侍寝了,可她非要等公子回来才肯睡去。”
另一名侍女赶紧点头,什么话也不敢说,苏俊烨一听虽然心里的火是消了些,但是老爷的面子还是要回来的。
“儿媳妇等着她的夫君回来侍寝,这说明上宫公主对苏公子一往情深,可也不能弄到这么晚啊!你们两个,赶紧进去劝她侍寝。快去!”
俊烨推着轮椅不方便不进去,还没等两名侍女开门,屋里便传来响声,这一下子可怕两名侍女吓坏了。
上宫昕迁已经疲倦的倒在了地上,面容十分憔悴,俊烨见了,巴不得自己能够站起来,“快快!把她扶到床上躺着,来人啊!快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咳咳…”
俊烨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一咳,看来把大夫叫来还得给自己看看病了。
然而在皇宫中,朝廷已经准备下朝。
“没想到,这次战役会如此棘手!”以辰握紧手中的拳头,是什么让他如此气愤呢?
颜希是宫中的舞姬,她一直在皇宫外等候下朝,她一直十分担心以辰和沐泽突然被叫进宫里所为何事。
这下,在她的眼球中渐渐显出自己心上人的身影,她的担心总算是降了一级。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到底是有什么事?”别看颜希上不了战场,帮不上什么忙,她也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心上人之后的行踪。
沐泽清楚颜希的为人,把皇上安排下来的军事多多少少告诉她一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唉,沐泽疑神疑鬼的习惯是永远也不会改掉的。
“我跟以辰兄要出境对付璃璟国。”
如此简单的解释还不能满足颜希的耳朵,她求着沐泽继续说下去,她的眼神中好像发出来某一种令人着迷的光芒,看一眼就好像要被蛊惑。
“小希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同沐泽兄一起换个地方说话好吗?”
颜希没有吭声也就是给以辰的答复了,三人并行来到一个后院阁楼上,退朝不久,很多大臣还在朝中商议。
“是这样,这次。嗯……”沐泽还带着一点犹豫,随后他放低了一点分贝,“璃璟这次袭击了我国的海渊,大连,葆岭,山京四个地方。分别带走俘虏169人,20人,144人,20人。”
颜希十分认真地听着,她总觉得璃璟这次俘虏百姓有点蹊跷,而且为什么还会控制被俘虏的人数。
以辰接着说,“皇上吩咐,一定要救出所有的俘虏,而且把俘虏人数一一报出来。璃璟这次攻城之后,没有直接杀进来,而是俘虏了承城外的百姓。便直接退军撤离。事发突然,皇上这才派我与沐泽兄来解决此事。”
这次,颜希和沐泽都在思考,让人惊叹的是颜希这次好像更有头绪一点,两人思考下来的时间长短居然差不多。
沐泽摸出了些许的头绪,但是却不确定地说,“这就是他们下的战书。也许俘虏的人数是一种暗示。”
颜希欲言又止,顿了顿,突然非常有自信地说,“他们在和我们玩经商游戏呢!”
以辰就疑惑了,这打仗跟经商怎么扯到一块去了?
“此话怎讲?”沐泽也不能理解颜希这番话,颜希的样子不像是忽悠,她倒是对自己刚刚说的话很满意。
“你们看啊!这169像不像是两个数拼在了一起?换个方法说,就是两堆同样重量的金子堆在了一起。如果我这么说,那么20名俘虏就说不通了对吧?!但是你们会不会反向思维呢?为什么会出现同样的俘虏人数,20?”
“而不是把两个20堆在一起呢?堆出一个40或者是200?很显然这是一种提醒,告诉你这169和144都是四堆金子堆出来的,在这个程度上,我们同样也要在他们璃璟国俘虏同样的人数。”
以辰这下就听的糊涂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璃璟国俘虏了我国的百姓,反倒不是威胁,还要我们再去俘虏他们的百姓?”
颜希接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经商!在商人的地盘,一切都要讲究盈利!”
“把大的数目算小,将最细微的利润都要精确出来,打算盘就是这么打的!如果我们不给出让对方满意的利润,那么…我可不能想象璃璟国会对我国的百姓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