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距夜色酒吧十几步远的时候,冯俊一举手,停下来。侧耳倾听,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好静啊,静得近乎可怕!
冯俊小红眼瞪着酒吧良久,只听酒吧内鸦雀无声,大门紧闭,窗户上拉着铁制的卷帘门,一把大将军锁锁着。大敌当前,如此平静,不合常理,他也管不了那许多,狠狠落下手臂,喝道:“上!”
一声令下,哗啦一声,后面不下五十号人一拥而上,酒吧门前的垃圾筒不知被谁踢出老远。
“咣当!”
酒吧精雕细凿的棕色实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踢门那兄弟有点惨,他本以为门是锁着的,一脚下去使了全力,结果门踢开了,他也一头栽了进去。后面人可不管那么多,一见门开,蜂拥而入,那摔倒的兄弟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被后面的自己人先是一顿踩。
进了酒吧,前前后后,楼上楼下,一阵翻腾,结果毛都没找到一根。
俗话说贼不走空,当冯俊走进酒吧时,第一波进来的人己经开始抬二楼的保险箱了。没有人,难道都跑了?
冯俊环视一周,酒吧内一片狼藉,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扔得到处都是。很明显,对方走得比较仓促,连整理都没来得急。他心里正算计着,外面突然乱了。人声鼎沸,哀号连连,叮当的声响连在一起,刺人耳膜。
“遭了!”冯俊一跺脚,提声喊道:“有埋伏,快出去!”
出去?谈何容易。进好进,走难走,酒吧前后两门,被人牢牢封锁住,窗户也被卷帘门封死,再看二楼,刚上来时没注意看,此时才发现,每扇窗户上又加了两指多粗的铁护栏。
整间夜色酒吧无疑成了一座牢笼,插翅难飞。再想出去,只有走前后两门。冯俊心里一震,大声喝住惊慌的手下,沉着道:“不用怕,夜色酒吧的人不多,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冲前,一路杀后,不管哪路人出去,见人就给我杀!”
他算得没错,夜色酒吧的人确实不多,虽然占了地势上的便宜,但加一起不足二十号,看得了前门看不了后门,终究是有一方面比较弱的。可惜他没算到我,更没有想到围困他们的主力是南千门和尖刀队。
后门狭窄,只能同时容纳一人进出。而看守后门的是林淼,其实他一个人就差不多足够用了。拿了一根小孩手臂粗细的铁制桌子腿,在门前一站,出来一个,抡棒就砸;用不上两个照面,保证拍晕,身后尖刀队的几名兄弟和狂雷看着林淼一人演独角戏,无聊的打着呵欠。
只是有人在小门左右两侧将被击晕的忠义盟人拉到一旁。狂雷坐在后面,抽着烟,嘟囔道:“如果这间酒吧不是我们的地盘,咱们把前后门一堵,一把火烧掉,省时省力又方便。”
林淼哈哈一笑,用铁棒迎面劈来的一刀,接着踢腿猛踹,里面哗啦一声,惊叫连连,挨他一脚的那人把后面自家兄弟撞倒一片。
林淼将棍子换个手拿,活动一下手臂,道:“总是图方便,人就懒了,打起仗来也没劲。”
狂雷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浮灰,点头道:“所以,你也应该歇歇了,让我来。”林淼一把将铁棍抱住,摇头道:“我这人做事就喜欢把事清做完,半途而废,不合我的性格。”狂雷狠狠将烟甩到一旁,上前双手抓住林淼怀中的铁棍,嚷嚷道:“队长,棍子是我拆下来的,还我!”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这人还有借东西不爱还的好习惯。”
“你特么的……”
……
我站在酒吧正门外,看着拼命向外撕杀的忠义盟一干人等,摇头而笑。看来对方带头的人性格很倔强,明明己经中了埋伏,还令手下向外冲杀,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这正合我心意,对方冲不好向外冲,同理,我杀也不好往里杀,如果忠义盟在酒吧内死守,我一时半会也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
我抬头看看天际,东方己微微放亮,朝阳快升,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我打个呵欠,对身旁的陆武道:“武哥,时间差不多了,兄弟们也整晚没睡呢,该结束就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