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我话声刚落,院中一名被捆的中年人大声喝道:“我是被冤枉的!在下一直忠于白苗,忠于先王,绝无二心。秦族长、伍族长、卓颜族长,在下可是与三位关押在一处啊,别人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闻仲的走狗?”说话之间,他泪如雨下,身子都直哆嗦。
我倒是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血书,向桌子上铺,说道:“这是闻仲部将的证词,证据确凿,怎能容你抵赖?来人,将张松推出去处斩!”
“冤枉!王大统领,我冤枉啊!这是诬陷!秦族长、伍族长、卓颜族长,救救在下吧……”这时张松的鼻涕眼泪已一起流了出来,在被闻仲软禁期间,他已经吃尽了苦头,现在好不容易把白苗军盼来了,结果自己又被扣上叛逆的大帽子,这是何等的悲哀?
见西北军众将士把张松按跪在院中,刽子手捧着鬼头刀鱼贯而出,站起众人的背后,作势要就地处斩,秦城、伍尘、卓颜伦三人的心头同是一寒,秦城和卓颜伦异口同声地说道:“王大统领,且慢!”
“恩?秦族长,卓颜族长,二位有什么话要说吗?”我看着二人。
卓颜伦沉声说道:“张松张大人不可能是闻仲的亲信,这一点我可以以我项上人头做担保,王大统领只凭一名敌将的供词就定张大人的罪,实在太草率了!”
“草率吗?”我笑了,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上的血书,慢悠悠地说道:“在我看来,这就是铁证,无须再查。卓颜族长的担保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话,我转头看向院内,淡然说道:“还等什么?行刑!”
刽子手们可不管你是有罪还是没罪,只要上面有令,他们就去执行。刽子手举起手中的鬼头刀,对准张松的脖子,恶狠狠砍了下去。
扑!
随着一道脆响声,张松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
坐在堂内的秦城、伍尘、卓颜伦三人看的清楚,无不在心里倒吸口凉气,不管怎么说,张松的职位也不算小,就被王文超这么杀了,他们的心里哪能不惊诧和骇然。
西北军士卒们把地上的尸体处理掉,并用黄土将血迹覆盖。
我笑呵呵地扭回头,目光在秦城三人身上扫过,说道:“但凡是被闻仲所俘又未被处死的管事都有通敌的嫌疑,为了确保王城的安全和稳定,此类害群之马必须得严查,不能放过一个。”
听闻此话,秦城、伍尘、卓颜伦三人的身子同是一哆嗦。我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他们听来,就像是在暗指他们。
“王大统领……”这时候,卓颜伦的气势也软了下来,膛目结舌地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哈哈仰面一笑,说道:“三位大人不要误会,我绝非在说三位有通敌之嫌。三位大人可是我白苗的顶梁柱,也是王廷的栋梁,怎么可能会与闻仲这样的逆贼私通呢?”
“是……是的。”卓颜伦咽口吐沫,忍不住暗擦冷汗。
“来来来,卓颜族长,喝酒,在下敬你一杯!”说着话,我冲着卓颜伦端起酒杯。
卓颜伦这时候根本不想喝酒,但张松被处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端起杯子,硬挤出一丝微笑,说道:“王大统领客气了!请!”
通过这件事,我也让秦城、伍尘、卓颜伦明白,谁是主,谁是从,让他们知道,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