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号暗剑武修,在埋伏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目标,随着程山铭一声令下,有两名暗剑人员同时用咫尺天涯闪到敌军的主将近前,钢刀一齐刺进对方的左右两肋。
那名主将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肋下的要害已中了杀招,惨叫一声,跌下战马,倒在地上,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两位暗剑人员出手又快又毒,其他人也不含糊,川戎联军阵尾的这个战团,十名千夫长无一幸免,皆被暗剑人员第一时间杀掉。
主将死了,可以由千夫长代为指挥,可是连千夫长都死光了,谁还能指挥得了全军?阵尾的西川战团完全被暗剑人员的偷袭打蒙了,人们叫喊连天,四散奔逃。
这些毫无斗志、一盘散沙的士卒对暗剑人员根本不构成威胁,人们一边挥舞手中的战刀,劈砍周围的敌兵,一边大声吼叫道:“你们已中我军埋伏,投降者生,抵抗者杀!”
话是这么喊的,但他们的出手可一点没客气,对溃散的西川士卒不依不饶,只要是能追上的,就绝不会放其逃走,只要是能杀掉的,就绝不会把对方留下。
西川士卒已斗志全无,加上暗剑人员的出手太凶狠,人们更是惊慌的六神无主,竞相呼喊:“不好了,白苗军的伏兵从后面杀上来了,大家快跑啊……”
他们只顾得逃了,也没敢回头看白苗军的伏兵到底有多少,不过他们的喊声对于川戎联军的士气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如果只一面受敌,即便是主将阵亡,川戎联军也不是不能战,但现在前后受敌,已被白苗军前后包夹,明显是冲了白苗军的埋伏,这仗还怎么打?
很快,后军遭到白苗伏兵偷袭的消息也传到了西川军的第七战团这里,第七战团的主将已经拉开了架势,要与出城的白苗军绝一死战,但一听说后面还有白苗军伏兵,阵尾的战团已被杀的大败,这下他可慌了。现在再抵御出城的白苗军已毫无意义,与其纠缠,弄不好就得被拖在这里,全军覆没。
主将阵亡,后军溃败,自己还死扛什么啊?第七主将的主将把心一横,挥手道:“撤!”
第七战团的人听闻这样的命令都差点气乐了,现在前后都有敌军,让他们往哪边撤啊?主将见麾下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的命令有问题,他向左右看了看,见左边的胡同较多,将手臂向那边一挥,大喊道:“向西撤!”
他看的没错,西侧那边的胡同确实较多,但再多它也是胡同,空间狭窄,能并肩走两三人就算不错了,第七战团一万人,哪能说撤就能一下子都撤走的?
眼看着白苗军快要杀到近前,人们争先恐后的向胡同里挤,进去的是小部分,大多数人都被堵在胡同口外,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哪里还有半点西川精锐战团的样子?
见状,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沈三和沈奇二人都乐了。沈三催马上前,战刀挥扫之间,劲气释放出来。
漫天飞舞的锋刃呼呼作响,飞进拥挤的人群中,引来惨叫声一片,数以百计的西川士卒惨死在沈三的劲气下。
西川营中的一名千夫长大吼一声,抡战刀冲向沈三,人未到,他释放的劲气先向沈三射去。
沈三将手中的偃月刀横向挥扫,一记半月型的劲气飞出,将对方施展的攻势撞了个稀碎,而后去势不减,劲气继续向对方扫去。
那名千夫长吓的脸色顿变,急忙低身弯腰躲闪,他把劲气让了过去,才刚刚直起身,哪曾想原本飞过去的劲气竟然又反折了回来。
千夫长再也闪躲比开,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千夫长被沈三拦腰斩成两截,两段尸体向前飞扑着摔倒在地。
这时候,白苗军的大队人马也已跟了上来,人们一手持刀,一手提弩,对着西川军的人群,又是放箭,又是砍杀,一时之间,西川族最精锐的战团之一第七战团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死伤者不计其数。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战力那么强的第七战团现在连一成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人们只想逃命,无心再战。
第七战团是逃一半,死伤一半,其败状之惨,溃不成军。
随着顶在川戎联军最前面的第七战团溃逃,后面的战团更是慌神,甚至无法列出完整的战阵,大批的川戎两军士卒向回溃败,只是自相践踏所造成的死伤便已不计其数。
看着溃败的逃兵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以程山铭为首的暗剑人员可不敢再战了,他们此时若是还不让开,那迎面而来的数以万计的败军踩也能把他们踩死。
在程山铭的命令下,暗剑人员纷纷撤退,跃上道边两旁的房顶上,摘下弩箭,对准街上的败军,连续放箭。
他们还不到一百人,即使连续不断的放箭,对川戎联军也造不成多大的杀伤,不过他们所起到的威慑比他们的杀伤力要大得多。
溃败的川戎联军无法分辨街道两旁的房上到底有多少敌人,不过人群中有一人中箭,便会引起周围一群人的恐慌,川戎联军本就够混乱的了,被暗剑人员一搅和,人们越加惊慌失措,互相拥挤、推搡,这时候若有人不甚跌倒,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十五万大军,在锦阳外城区的主道上如一盘散沙的往回溃败,以沈三和沈奇为首的白苗军兜着他们的屁股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