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啷!
这一箭射的结结实实,好在宫本是东夷的重装骑兵,身着重甲,成功抵御住这一箭,即便如此,他还是在飞矢的撞击之下在马上连连摇晃,险些仰面翻下去。
“不好,有敌袭!”宫本和盖伦齐声尖叫。
他二人话音未落,只见前方的一座土坡后面冲出来百余名骑士。这些人衣着杂乱破烂,有些穿着布衣,有些穿戴残缺不全的甲胄,而且人种也杂,一部分是金发碧眼的东夷人,一部分黑发黑眼的白苗人,还有许多是脸上带有烙印的奴隶。
波蒂洛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一看对方的打扮,立刻判断出来对方的身份,她双目圆睁,把长枪提了起来,大声吼道:“是马匪!全体上马,准备战斗,保护公主!”
哗——这十余名士卒不愧是精锐的东夷重装骑兵出身,训练有速,波蒂洛话音未落,人们已齐齐跑到各自的战马前,一部分人先把同伴扶上战马,坐到马上的骑兵再回过头来,把未上马的同伴拉到马上,只眨眼工夫,十余人全部进入作战状态。
金璇和迪安娜速度也不慢,第一时间罩起灵铠,拿起武器,双双骑上战马。
别看他们只十几人,而对面冲来的是百余名如狼似虎的马匪,但重装骑兵丝毫不见慌乱,十骑顶在前面,列成一排,一杆杆长枪一致探过马头,直指对面而来的马匪,六骑殿后,保护金璇,虽然不到二十人,还是列出战斗阵型,攻守兼备。
很快,百余马匪便冲到近前。马匪之所以可怕,令东夷和白苗族的商人闻风丧胆,是因为马匪的手段极其残忍,完全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他们打仗,从没有多余的废话,先杀光所有人,而后掠走全部的商品和财物,像旋风似的,来得快,去的快,而且行踪诡异,飘忽不定,两族即便想围剿都找不到其老巢在哪。
等双方接触到一起,场上响起一片叮当和扑哧之声。叮当的脆响是发自于马匪的战刀砍在重装骑兵身上,而扑哧声则是重装骑兵的长枪贯穿马匪身躯的闷响。
刚一接触,十名马匪便被挑落马下,而十名重装骑兵虽然连续被战刀砍中,但却坐上马上纹丝未动,马匪的战刀根本破不了他们身上的重甲。
这正是重装骑兵的可怕之处,难以想象的厚重盔甲使每一名重装骑兵在战场之上都如同装甲车一样的存在,普通的刀枪完全伤不到他们,当初白苗族与东夷交战时,白苗军不知在重装骑兵面前吃过多少亏,阵亡过多少将士。
“是东夷的重装骑兵,斩他们的马腿!”马匪当中有白苗人,用白苗语扯脖子大喊。当初我对付东夷重装骑兵那一套现在倒是被马匪们用上了。
在白苗马匪的叫喊声中,十多人纷纷下马,甩开两条腿,直冲冲地向重装骑兵跑去。可惜的是他们只知道斩马腿的办法,却没学到我的地滚刀,这么直挺挺的往前冲,哪能靠到人家的近前。
十几人还未靠近战马,重装骑兵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举枪猛刺,在一阵扑哧、扑哧的闷响声中,徒步冲过来的十几名马匪皆做了重装骑兵的枪下鬼。
骑兵冲不行,步下冲也不行,马匪迅速改变战术,一分为二,绕过第一排的重装骑兵,由两翼进攻其后。
马匪的战术没错,毕竟重装骑兵灵活性不足,避其锋芒,攻击其后是良策,只可惜第一排重装骑兵的后面是更加强大的敌人。
见马匪绕了过来,波蒂洛和迪安娜双双沉喝一声,各挥银枪,冲上去迎战。
在她二人的银枪之下,马匪冲来的快,死的更快,只是转瞬之间,已有三十多号马匪亡于马下。加上先前被重装骑兵所杀的马匪,百余人已折损大半,见己方不是敌手,剩余的马匪纷纷拨马而逃。
重装骑兵们正要催马追杀,波蒂洛突然喊喝道:“不要追!”喊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也落在前方的土坡上,面色越发凝重。
人们顺着她的视线向前观望,不知什么时候,土坡上又出现了二百多骑马匪,显然他们和己方刚刚击退的那波马匪是一伙的,衣着都差不多,但关键是,这批马匪里已有武修的存在。
在马匪的中央,有数名手持兵器的武修,正当中的一位,身材格外高壮,手持一把长杆的狼牙棒,纯钢打造,粗粗的棒身之上生满尖刺,格外骇人。
这名马匪把手中的狼牙棒挥了挥,向前一指,用东夷语大喝道:“前方的人听着,留下盔甲、武器、马匹、钱财和女人,我可以饶你等不死,如若不然,你们今天统统都活不成!”
“贼寇不要猖狂,你尽管放马来吧!”波蒂洛催马上前,来到阵列的最前端,立马横枪,怒视山坡上的众多马匪。
“哈哈!”手持狼牙棒的马匪放声大笑,说道:“老子今天先要你!”说着话,他将手中的狼牙棒向前一挥,喝道:“兄弟们,杀光所有的男人,女人们都是你们的!杀——”
呜——二百多马匪,纷纷催马冲下山坡,大呼小叫的向金璇众人冲来。那名手持狼牙棒的马匪更是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到波蒂洛近前,借着战马的冲力,当头一棒,猛砸波蒂洛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