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一眼月依离开的方向后,悦敏转身走入茶棚之内,在柜台上轻轻的敲击着,敲击的声音很有节奏。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后,茶棚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暗门,随后从中走出一人跪拜在悦敏眼前。
“属下唐纵参见公主。”
微微点头示意来人起身,悦敏开口问道:“今天在赵堂内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没。”
“回公主,我们的计划已经被人知悉,并且大皇子也暴露了,如今已经被赵冲收押了。”
听到这个消息悦敏眉头一皱,显得有点意外,略微迟疑了一会儿道出一个人名:“是梁紫依吗?”
“不是,此人是月龙的女儿月依。”
不曾想来人否定了她的猜测,道出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顿时悦敏大怒道:“你说什么!”
唐纵知道悦敏为何而怒,赵国出现这等人物,而他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如何不怒,只得解释起来:“回公主,这月依于五年前大病了一场,从此一直卧榻不醒人事,但却仍有呼吸,为此月家耗费了无数心血与财力但仍不能唤醒她,直到几日前她突然醒来。”
悦敏没有回话,示意来人继续说下去。
“今日在朝堂之上,这月依先是出言月龙大军有危险,鸣凤堡是一个陷阱,随后揭穿大皇子的身份,更是出谋助沧月军团突围。”
“她打算如何助沧月军团从一百四十万大军的围剿下突围?”悦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沧月大军被一百万大军围困,更有蛇纹军团的背叛,帝都距离鸣凤堡虽不远,但消息最早也要明早才能到月龙手中,如此条件下那什么助月龙脱困。
见悦敏没有降罪,唐纵心里擦了一把冷汗,随即道出今日在朝堂上的一起:“从鸣凤堡右侧的峡谷突围,随后兵分定军山,一路大军向后逃窜至长乐城固守待援,另一路小部队沿祥云道北上堵截北楚铁骑,同时提议让枭龙军团南下至云峰截断北楚铁骑粮道,随后调集铁甲参军直取北楚帝都逼迫我们放弃沧月军团北上灭楚。”
听完来人的叙述,悦敏心中大惊,如若真按照这个计策行事,月龙不是没有脱困的可能,她的布局也全都会被打乱,但转念一想夜风与她之间虽还有一场博弈,但此时两人仍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这个计策注定失败。
“我问你那月依醒来到底多长时间了,为何之前一直没有与她相关的情报。”
“据小人探查得知,这月依醒来的时间正好是刺杀东妃的那一天,并且她醒来过后从未踏出月府半步,整日与月战在家中推演战阵沙盘,并且据月战自己说他连败月依之手上百局!”
悦敏面色突然大变,她猛然的意识到一个问题,朝堂上的事情全是月依的半真半假的做戏,一个足不出户就能将刺杀东妃一事揭穿,将鸣凤堡的设伏看穿,这样的人又岂会想不到这个局中的蹊跷与不合理之处,比如皇帝为何不调动蛇纹军团的真正原因,再说自己的大哥悦君被她揭穿,东妃之事暴露,这些全都有一个很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皇帝赵冲的行为,东妃在帝都被杀本就折了他的脸面,而做这些的又是冒充三皇子的悦君,自己的皇子被人掉包了这种奇丑他又为何要摆在朝堂之上来,所以一切都只是月依的做戏,因为月依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赵冲除掉萧,月两家的决心比起他丢脸更重要,所以月依的献计是在做戏,目的是为了将赵冲置于死地,将赵国的水搅浑了,然后带着月家脱身,一想到这里悦敏就觉得可怕,连忙问起唐纵:“我问你,赵冲在听到月依的计策后,可有什么可疑之处,月依又有何反应。”
唐纵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随后道:“当时大家全被月依的出现给吸引了过去,小人不曾注意到赵冲的变化,不过月依曾道出一言。”
“说的什么!”
“她说公主您目前没有足够的资本君临天下,其一飞羽帝国国力不足以支撑这场战争太长时间,其二她说公主殿下毕竟是一个女人,您在国内积攒的声望已经让陛下担忧了,所以……”
“所以她敢断定我不敢西进直取赵国帝都,她更敢断定我意在北楚,对!不!对!”听到月依对自己的评价,悦敏咬牙切齿的接过了唐纵的话但又不得不佩服月依的才智与胆识,她的确不敢直取赵国帝都,因为她还不够本钱!
“是!”悦敏的变化全被唐纵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位悦敏公主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被人如此评价免不了冲动。
“好,好,好!”悦敏连道三声好,一声比一声有力,双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许久后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告诉蝮蛇,刺蛇,毒龙三人立刻赶到飞龙堡化作平民等候我的指令,传令上将军王坚,要他立刻领二十万大军北上协助夜风灭楚,令左将军陈平率八十万大军向西逼近,半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飞龙堡,令蛇纹军团给我死死的咬住的沧月军团,同时上书回帝都告诉父皇,大皇兄为了帝国大业不惜以身犯险,惨遭赵冲毒手,我欲取下赵都为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