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说的话是:我要一个公道!
从刑宫出来之后,元宝有些不解的问道李治,“爷,您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朝臣的误会?”
李治只是淡然一笑,“做与不做,怕是都要经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长孙大人若是知道您如此率性而为,恐怕是会生气的。”
李治一听元宝如此说自己,给了他一记暴戾,“谁让你随便议论本宫的!”
元宝觉得有些委屈,露出为难之色,“爷,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若是您出了什么差池,恐怕不是长孙大人,就连奴才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啊!”
“父皇身体抱恙,朝内外各种势力蠢蠢欲动。”李治十分忧心的说道,“如今,也只能用智取了。”
“爷,良辰医女虽然医术精湛,但是你凭什么觉得她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元宝提醒李治道,“您别忘了,她与张佥正可是,”元宝有些说不出口,但是李治已经查到了良辰与张佥正实质上是有不同寻常的男女关系的。她入宫来,一路上张佥正可没有少帮她的忙。
“这一点我很清楚,”李治平静的说道,可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杆称。“她入宫来的目的绝非简单,她与张佥正的关系,或许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元宝微微有些错愕,没有想到太子分析事情如此透彻,他已经将他要用的人仔仔细细的分析清楚了。
“爷,太子妃还有几个月便要临盆了,就算是朝中的事顶顶重要,可是您身处险境之中,太子妃怕也是不会安稳的。”
李治想着萧珍儿,内心觉得有些抱歉,一直以来,他似乎对她的关心都不够,尤其是她怀孕之后。父皇的身子,还有西北的突厥蠢蠢欲动,他烦心的事情不少,“知道了,今晚去看看她吧!”
话毕,李治与元宝便消失在了这黑幕之中。
另一个轻盈的身影从角落之中缓缓走了出来,白色的披风之下,婉君那双乌黑漆亮的双眸紧紧凝视着李治消失的背影。她的心中有些不平静,原来李治一直都十分清楚朝廷内外的动向,他还是和从前一样,隐藏了自己的锋芒。
看来,有他的庇佑,良辰暂时不会因为误诊的罪名被问责,但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会被牵连到这后宫与前朝的争斗之中,而更加危险。
婉君的心中想着,如此不太平的时候,远在洛阳的程峰应该也快回来了吧!他与长风是太子最最得力的助手,若是发生什么动乱,他们必定是会回来的。
天刚刚擦亮,乾清宫便传来了消息,皇上似乎不大好了。一早,婉君便听到了这样子的消息,黄芪与张佥正都被叫去了乾清宫,炜信道,“看来,皇上的病要难好了!”
“唉,你可不要随便胡说。”高湛倒是一改常态,教训起炜信来,虽然他与婉君畅谈之后得知,皇上的病根本就没有了治愈的可能性。
“你今日怎么看上去倒是没有前两日那么憔悴担忧了,”炜信道,“若是皇上的身子不好了,可不是代表着张佥正与黄芪大人没有医治好皇上。”炜信提醒道,“如今她可还在刑宫里关押着呢!”
高湛淡然的说道,“皇上如今昏倒了,倒也或许是件好事。”
高湛此言一出,炜信顿时转变了脸色,赶紧唔上了她的嘴。高湛扯开他的手,“你疯了,刚刚还说我不要胡说呢!”
“我说的是实话,”高湛一点儿也不担心的说道,“你听我跟你说。之前他们在太子面前证明良辰是误诊,但是如今皇上已经不好了,若是有人能够用他们之前的处方让皇上好转,不就可以证明她其实并没有误诊吗?”
炜信一听,觉得高湛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
“可是,他们现在根本接近不了皇上,怎么能够证明他们所说的是正确的呢?”炜信不解,太子已经下令关押了良辰,如今皇上的主治太医是张佥正,他可不会随便相信婉君的片面之言啊!
“你放心,”高湛故意压低了声音,“武才人会帮助婉君的,她一直都在研制呈给皇上的药膳,今夜便会偷偷让皇上服用。”
炜信瞪大了双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湛,“这样做,若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罪啊!”
高湛撇撇嘴,“如今,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炜信心中还是有隐隐的担忧,但是高湛用余光撇着那个背影,心中想着,曾经他或许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背叛当初习医的初衷,但是如今,高湛在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漏液,婉君披了披风,悄悄来到了昭兰殿。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武昭见婉君手中的食篮,“你确定这副药可以让皇上暂时苏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