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老板娘顿时一阵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或许敢将小夫子叫做小家伙也只有这个不承认自己是师兄的师兄了。
看到老板娘的表情,齐凤甲只能嘟囔道:“肯定是小家伙啊,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没那个混小子大。”
女人瞪了他一眼,这位号称“刀圣”的男人便不敢再言语了。
“我问你,你整日在这儿待着,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听到这话,齐凤甲便立马神气起来。
“英雄豪杰的兄弟遍布四海,别说小小荆门州,就是北蛮的消息,我也能知道。咱江湖儿女,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
老板娘最见不得齐凤甲这副神气的模样。
“既然兄弟多,怎么不
去投奔他们,还在我这儿赖着酒钱!”
提到这茬,齐凤甲顿时垂头丧气,低着头,不敢言语。
老板娘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明明是个名动四海的大人物,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便和个大孩子一样。
“行了,早去早回吧!”
老板娘挥了挥手,将齐凤甲打发走。
齐凤甲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对着老板娘说道:“我一定早回,记得给我留门哦!”
老板娘俏脸一凝,气得贝齿咬住了下嘴唇,终于从牙缝中吐出了一个字。
“滚!”
……
齐凤甲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督查院都御史潘金海的住处。
这个胖子被这位“客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披着衣服,站在了这位大人物的身前。
“不知道前辈前来有何要事啊?”
齐凤甲坐在桌子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你在荆门州抓人?”
“是的,不过都是些前朝余孽。”
“嗯。”齐凤甲点了点头,朝廷的事他也懒得了解。
“不知道前辈有何吩咐?”
“没什么吩咐,不过别抓错人了,别把我晚辈给抓了。”
潘金海一听这话,心里一惊,莫非是手下抓错了人。不过他久经官场,自然不会立马露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前辈的晚辈是男是女?”
“男。”
听到这话,潘金海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立马赔笑道:“那决计不会抓错,我手下寻的是一盲女。”
“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要对他动手了呢?”
齐凤甲没有看向潘金海,反而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上一口。
“怎么可能……”他话还没说完,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手下远出办公,狐假虎威也说不一定,为自己谋点私利,都实属正常。毕竟这些年,他也没少做这些事,不过他借的是圣皇的势,而别人借的是他的势。
“晚辈一定约束手下,严厉谴责他们。”
齐凤甲摇摇头。
潘金海有些着急,便哭丧着脸道:“前辈,请您明说吧,我的确不知道。”
齐凤甲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说道:“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人飞鸽传书而来。”
潘金海一愣,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人飞鸽传书而来,不过一般要紧的事都会派人加急送来,飞鸽传书这种不靠谱的途径,很少会用来传递重要事情,毕竟这些普通的鸽子又不是护龙卫那些训练有素的鹰隼。
其实他哪里知道,手下的人都受了伤,可从扬城派出去长安的人都被徐长安给拦下了。而那些人不愿意打草惊蛇,所以才用了飞鸽传书的方式。同时,仍旧隔三差五的派人送公函,用来麻痹徐长安。
潘金海听到这话,立马去找那只鸽子,把鸽子上的信给解了下来。
看完之后,他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前辈放心,晚辈现在就修书一封,让他们别殃及他人。”
齐凤甲听罢,点了点头,便消失不见。
齐凤甲刚走,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圣旨到!”这三个人差点把潘金海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么晚来了一道圣旨,肯定是紧要的事。
他毕恭毕敬的接完圣旨,笑脸将如今圣皇身边的红人李忠贤送走之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帮混账,到底怀疑在谁头上了,抓女的不就行了?非要招惹人家。”
说着,便急忙修书一封,请了一位小宗师送向了扬城。
……
同时,荆门州州府。
太守府迎来了一位贵客,青莲剑宗的代宗主。
……
“听说少爷在扬城,还要成亲了,我得去看看。”
一老头御空而行,腰间挎着一个酒葫芦,脸上露出喜色。
“生得是何模样不重要,只要屁股大,能生养就行。”
他喃喃自语道,突然鼻子一动,闻到了一股酒香,便立马落了下去,正是荆门州的州府。
……
一群人簇拥着蓝宇去新娘的房间,一路上受尽了“折磨”,可他也自得其乐。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为首一人手持督查院令牌带着一队甲士冲了进来,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