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兵器的菲德第一次被一个赤手空拳的对手如此羞辱,不过他最终还是击倒了对方,同时也杀死了对方。
站在练武场上的菲德把“噤声”挂在的剑架上,留着汗的他看向了自己手上的覆链手套。这对手套早已经失去了附魔魔力,它不能再让接触到它的人麻痹无力,如今的它只能用作掩盖右手手背上的疤痕。
这双被手套覆盖的双手是最后的武器,菲德就是使用它们按倒了大鹅,并且把对方的喉咙死死掐住,直至让对方断气。
菲德脱掉了“黑闪”,在太阳底下露出了结实白皙的肌肉,他知道不是每一个对手都会像大鹅一样能够抓住自己的情绪弱点和体力弱点,也不是每一个对手都会像大鹅一样能够善于闪躲,但菲德确实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完全依赖着手中的兵器。早在伊汶城的那个晚上,和剑术高手托亚单对单时,菲德便知道自己无法用剑技压倒对方,如果不是一个神秘的声音提醒自己,说不定自己就会死在托亚的剑下;同样警告自己不要太过依赖兵器的人还有父亲福克纳,对方还希望自己不能依赖附魔。如今放在地上的“黑闪”和挂在木架上的“噤声”均是附魔兵器,菲德能够获得如今的成就离不开它们,但如果有一天,自己彻底地失去了它们的话,那自己又能依靠什么呢?
附魔兵器就像人类一样,也会有寿命完结的一天,菲德不知道“黑闪”会在什么时候失去冰冻附魔,也不知道安德烈送给自己的“噤声”会在何时变成一把普通的斩剑。菲德开始考虑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是兵器还是身体力量,又或者是其他能够确切“击中”敌人的东西。
思考这个问题让菲德耗费了整整一天,无法被剑击中的不是敌人,而是充满各种挑战性的未来。
在之后的数天里,菲德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练武场上,他每日挥汗如雨,反复琢磨着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速度和力量不是一朝一日能够提高的,剑招与技巧则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像托亚那种硬实力强劲的使剑者可是天赋与勤奋兼备的,菲德知道自己的实力距离托亚还有一段很大的差距。
另一方面,菲德也从自己的部下那听到了一些消息。独木城内确实有一些佣兵团长因为被控告私通义军而被抓了起来,这些佣兵团大多就地解散,或是被其他佣兵团吞并了。菲德知道这是恩德里达伯爵为了维持独木城稳定的手段,城里的正规军是可以信赖的人,而那些拥有数百兵力的佣兵团却不一样,菲德也开始考虑是时候结束这段休假,回到方塔城给出自己的决定。
“希莫斯先生,我愿意替你寻找那些记载着魔法知识的羊皮卷轴,”菲德在准备回程的前一晚来到了“猫眼”的房间,“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希莫斯先生真的想要夺走在学者们手中的羊皮卷轴吗?”菲德想起大学者齐夫卡,那个义军首领应该活不成了。
“猫眼”一边轻抚着折耳猫一边说道:“那些羊皮卷轴对于学者们是无用之物,而我之所以想要收集这些羊皮卷轴是为了完成老法师的遗愿,毕竟像柱祭司这种怀有邪恶之心的人还是存在的,如果他们知道了羊皮卷轴的存在,他们肯定会想抢走它们。”这几天的“猫眼”没有在纠结于那个问题,他已经把内心的纠结丢开,一心只想找到办法恢复自己的魔力,不然做什么和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菲德认同地点了点头,“那希莫斯先生就继续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会让我的部下照顾你,这样也能保证希莫斯先生的安全。”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次是一个人,不需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