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校上课的人好像少了一些,听说他们都去给邓普斯请愿,要求重新审判当初的叛乱案了。”史迪克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对阿维和菲莉斯蒂说到。阿维和菲莉斯蒂看了一眼对方,拜伦国王在中心广场晕倒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道这个年逾六十的国王怎么样了,国王显然是被学院幽灵的“蒙冤者平反”一事气倒的,其中就包括关键人物邓普斯。
“除了我们学院的学员外,还有很多平民自发地在马尔洛特的监狱外大声呼唤,希望那些蒙冤者能够获得平反,不用再背负诬陷的罪名,”一个和史迪克关系不错的学员也说到,“听说这件事已经让不少人质疑萨林斯王国的公正性,他们纷纷请求布莱德利王子能够重新审理当初的案件…”
“为什么是布莱德利王子?”其实阿维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不过他希望能够从别人口中说出这个答案。
“因为布莱德利王子一直秉持着公平正义的原则!”那个学员脱口而出,“他领地内的平民都非常拥戴他,在那个地方生活的人估计是萨林斯王国里最幸福的人…不过这也是我听说的啦。”
阿维听到其他在吃午饭的学员们大多在讨论着拜伦国王的病情,有人说拜伦国王一直呕血,仿佛是很严重,影响到生命的病;也有人说拜伦国王可能已经病逝,所以才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毕竟现在的储君还没定下来,而且布莱德利王子刚刚完成了拜伦国王的考验,沃尔特则还没获得任何进展。
之后的数天内,拜伦国王的病情就像是一阵阴霾,一直笼罩在马尔洛特的上空。阿维每次往家走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不少为拜伦国王祈福的平民跪在了宫殿的门外,大部分是在念叨着祈祷语,但也有一些平民在呼唤着某个王子的名字,希望尽早确定下储君。
珊瑚在某个晚上拿来了一封信,“是帝国送来的信,给史迪克的。”她用手语表示着。
史迪克立即呼唤了阿维和范一同查看,信的内容大概是东奥古那帝国非常关心拜伦国王的病情。已经患病十日,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也没有露面的拜伦国王成为了境外各国关注的焦点——哪怕是隔着一个西奥古那帝国的东奥古那帝国都想要知道储君位置的归属。
信中提及到其他国家的表态。教皇国在拜伦国王患病不出后的第二天便发出了声明,他们强烈反对身为私生子的安索成为储君,他们声称暂定的储君安索是绝对不可以继承王位,并且不符合礼数教条的。如此明确强硬的表态让其他国家感到有点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德拉曼公国和诺奥公国的表态,这两个公国都暗示支持三王子沃尔特,认为沃尔特有贤明之能,非常适合在现在这个时候代替拜伦国王处理国事。
写下这封信的葡萄城公爵贝尔纳多希望史迪克尽快向萨林斯王国的王族表明态度,并且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范看到信上只写了这四个字,并没有说明是什么准备。
“啊哈!这是我和父亲的暗号!”史迪克指着那四个字,“这个意思就是说让我保护好自己,并且和在马尔洛特的外交使臣保持联系,甚至尽量保护旅居和在这里经商的奥古那帝国人!”
“又没有发生战事,为什么…”范刚说出口,阿维和他便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果不其然,阿维在次日一早便看到了街道上的巡逻士兵多了起来。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像是圣光城戒严时的景象一样,不过那些士兵并没有主动上来阻止平民上街,他们只是警惕地巡逻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歹徒从巷道里跳出来一样。
刚回到红隼学院的阿维和其他学员便听到了学院长都戈尔的命令,“红隼学院将在未来的两周内向所有学员提供食宿,所有学员都可以在学院内留宿,如果有意在学院内留宿的学员请到任课教师处报名。”
这个消息让阿维吓了一跳,他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情况只在红隼学院的历史上出现过一次——那一次刚好碰上萨林斯王国的内乱,意图谋反的贵族已经把军队列在了马尔洛特的城门外,而城内也有不少被怀疑是叛军内应的人。
“十多天了…拜伦国王还没有任何消息,该不会…”一个坐在阿维前面的学员悄声说到。
“那些邻国都表态支持三王子沃尔特成为储君,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萨林斯王国没有国王的话,他们也不会那么急着表态吧?”
“我听说那个叫罗伯托的德拉曼公国侯爵已经离开了马尔洛特,他和他带来的军队竟然选择了在城外的某处丘陵区域扎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军事课白上了啊!居高临下!这是在静观其变的姿态,他肯定怕被现在的情况卷入其中吧!”
阿维听着那些学院们的对话,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西兰诺斯趴在旁边,他对其他学员的议论毫不关心,同样的,他对教台上的授课教师也毫不关心,不过阿维刚听说了,西兰诺斯在最近一次模拟考试中获得了满分,估计他很快就不用再留在这里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