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曲晟,包括那位兆师兄在内,其他的几名玄剑宗弟子也都纷纷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
虽然玄剑宗还不至于多么忌惮一个渡劫期的修真者,但是,如非必要的话,也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随意得罪达到这种层次的强大人物。
因为到了这种层次,即便是玄剑宗想要围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一旦对方铁了心要跟玄剑宗作对,那么对于玄剑宗来说也将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固然玄剑宗本身不惧怕渡劫期的修真者,但是玄剑宗门下那么多弟子,难道就永远都不出宗门了?
只要玄剑宗的弟子外出历练,一旦被对方盯上,那么基本上就是十死无生的结果。
玄剑宗总不能随便一个弟子外出都要让渡劫期的长老随行保护吧?
那样的话长老还要不要修炼了?
而且一般的弟子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甚至,就算是有渡劫期的长老随行保护也不敢说就能够一定确保弟子的安危。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以有心算无心,怎么防范都总归会有疏忽,露出漏洞的时候。
另一点,则是已经修炼到渡劫期的人物一旦日后能够顺利渡过天劫,踏入大乘期的话,即便是玄剑宗也会有覆灭之虞!
所以,即便是像玄剑宗这样的强大宗门,在面对渡劫期人物的时候,也是相对比较慎重,如非必要绝不会轻易与对方结下仇怨。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对方不会在几年,或者几十上百年之后,顺利的渡过天劫,成为大乘期的‘半仙’人物。
“少、少掌教,我觉得此事……此事还是该慎重一些。我建议先汇报给掌教和诸位长老们比较合适。”
那位兆师兄忍不住开口建议道。
刚才凌满堂那名合体期的护卫都在那一道剑气的攻击之下顷刻毙命,他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凌满堂对那道剑气的威力达到了渡劫期强度的判断。
不仅是那位兆师兄,其他的几名玄剑宗弟子也都纷纷上前附和道:“是啊,少掌教,既然这个蓝家有渡劫期的人物作为靠山,我觉得咱们还是将此事汇报给掌教和长老们定夺更好一些。”
“渡劫期的人物非同小可,若是把对方得罪死了,日后难免不会遗留什么祸患。”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也有人持反对意见的。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在之前,那么确实要慎重对待。但是现在钟护法被对方的剑气所杀,若是我们就此罢休,那岂不是显得我们玄剑宗怕了对方?”
“渡劫期的人物固然实力强大,但是我们玄剑宗难不成还会忌惮区区一个渡劫期修真者?我觉得,此事咱们玄剑宗绝不能善罢甘休,不仅要把这个小小蓝家全部诛灭给钟护法陪葬,更要把留下那道剑气,杀害了钟护法的那个渡劫期修真者一并找出来,给钟护法报仇!”
“没错!渡劫期又如何?那靖州蓝氏的家主不也照样是渡劫期的修为?现如今他还不是被长老们四处追杀,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而那蓝氏更是被咱们玄剑宗彻底覆灭。现如今不过就是又一个渡劫期修真者而已,咱们玄剑宗照样能灭了他!”
听着身边两种不同的声音,凌满堂盯着下方蓝家别院,微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中透出一缕森然的寒光,冷冷地道:“我玄剑宗的人的确不能白死。何况死的还是钟护法,必须要有人陪葬,我们也必须要给钟护法报仇!”
“不然的话,旁人还以为咱们玄剑宗软弱可欺,连一个渡劫期修真者都能骑到咱们的头上来拉屎撒尿!”
凌满堂一发话,显然就给此事定下了基调。
那些原本持谨慎意见的弟子也都纷纷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