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按照常理说,只有在上一任家主入葬了之后,才能把属于家主的扳指交予少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聆和钟离天都未对其他人说这件事情。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顾北言安放在‘最好’的房间里了。”
一聆一走进暗黑、潮湿的房间中,就脱下了外面那件正规正矩的西装外套,脚步径直地走向最后一个牢笼。
男人被捆在十字架上,两只手腕上那粗粗的麻绳已经在他的肉上磨出了血痕,而里面那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已经可以称之为几条破布,上面布满血污。
一聆看到这一幕,却残忍地勾起了唇角,“二姐夫,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有多么的狼狈吗?”
顾北言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并没有睡觉,唇瓣不知道是因为缺水还是因为流失了大量的血而显得苍白。
“你这句二姐夫,我还真受不起。”顾北言的唇翘了翘,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
一聆慢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挽起了自己两只衣袖,“我差点忘了,笙阁阁主多么厉害呢,怎么会在乎我一个小小的钟离家家主呢?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是不怎么样,毕竟被狗的儿子给咬了,好好修整一下,总会好的。”
“那也要看,这狗是藏獒还是吉娃娃了。”
一聆把手伸向了顾北言的头发,划过他光洁的额头,把他额前的刘海尽数捏在了手里,用力往上拉,强迫顾北言扬起了头。
另一只手的指尖摸上那额边的那朵花,“这朵花现在多么的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