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一聆笑着反问,神色淡然,“二姐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总会有一天会下台,你也总会有一天回到顾北言身边是吗?而且那个人,还是顾北言对吧?”
是!她的顾北言,她肯定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钟离一聆。顾北言身边的地方才是她应该存在的地方。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而这个她名义上的家,现在就是一个冰冷的囚牢,想往她的鸟翼上系上黄金。鸟翼上一旦系上了黄金,鸟就飞不起来了。
“二姐,就算有这个可能好了,我不会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我根本不会让它在这个世界有任何的雏形的。”
一聆伸出手指,指尖停留在她光滑的脸颊上面,冷冰冰的,宛如他目光的温度。
“不过你还是相信着比较好。人嘛,总是要有些念想才能在这个世上多活几天的。”
女管家敲了敲门,一聆让她进来,把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就拿着托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地退出去了。
一聆刚要伸手去拿,他打算喂她。可是安染熙比他快一步握住了被杯子,安染熙僵硬地把嘴角拉出了一个弧度,“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有手,自己拿。”
一聆笑了笑,“二姐还是……”
安染熙手起杯落,温热的牛奶悉数喂了一聆的脸和衣服了,顺便把地上的羊绒地毯也给润湿了一下。杯子闷闷地落在了地上,还有一聆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