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重重。
杜青衫望着眼前抄录的试卷,心事重重。
老院长将任懿的墨卷和红卷都给他找了来,方才他认真对比,两份答卷一模一样,答题并未被人为修改。
且不论是诗赋经义、还是史论策问,都答得堪称完美无缺,简直是标准答案。
尤其那一手好字,更是叫杜青衫啧啧称奇。
他在抄录时,为了让顾易更好地分析情况,有意模仿两份试卷的笔迹,竟将这一手好字模仿得不离十。
这样一份完美试卷,阅卷官们将它拟为会元,完全说得通。
只是,杜青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却又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他抬眼,从敞开的窗户往对面瞧,远远地,顾兄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想来还未歇下。
拿起抄录的答卷,起身,开门。
敲响了顾易的房门。
“顾兄,是我。”
顾易开了门,神色讪讪。
杜青衫诚诚恳恳地道“这是我今日在太室书院抄录来的任懿的春闱答卷,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怎么也想不通,想让顾兄看看。”
顾易方才一时愤懑说了那番话,回屋后回想起来,早已自悔不已,正想亲自去找杜青衫道个歉,没想到杜青衫倒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