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再次盯着书画最右下端的印章之上,他眉头一簇,忽然发现了一丝端倪,他发现印章竟然是贴上去的,四周痕迹处理非常好,只比四周厚出一丝。但对秦狩的眼力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发现了什么?”贵老松察觉到秦狩神色异常,便问道。
“发现了,拿水还有刷子来。”秦狩点头道。
“你要做什么,这可是草圣的真迹,你要是给我弄坏了你赔得起吗?”孙择成有些发虚,万一真被秦狩看出来点端倪,他岂不是要赔2500万!
“坏了我赔!”方怀英对秦狩深信不疑。
“你赔得起吗?”
“我兄弟赔不起,我赔!”
秦狩和方怀英一唱一和,让孙择成哑口无言。
“小孙,有我做保你还不放心吗?”贵老松看着孙择成说,他现在一心想要看到秦狩给他带来奇迹。
“贵老你已经判定这是真迹了,那定然是真迹无疑,哪里需要一些无所谓的人去胡言乱语吗?”孙择成笑呵呵地说。
“小孙,学识不分高低,古玩不论贵贱。”贵老松语气有些生硬了,显然有一丝不高兴,当日他刚一入行也是遭人排挤,但得遇恩师提携他才有今日,所以他经常提携后辈。
“孙择成,你是怕我兄弟真的找出证据来证明这是假货,你会损失掉2500万吧,要真输不起你就言语一声。”方怀英揶揄道。
“哼,尽管去弄,大不了本少就全当交学费了,本少有什么输不起的。”孙择成言语道,可心虚得很。
等到秦狩要的东西齐全以后,秦狩毛刷沾水,将印章处慢慢沾湿,然后用指甲轻轻掀起了一角,然后轻轻一拨弄立刻显示出另外一个印章。
“于右任的作品!”
贵老松看到印章之后,立刻惊呼道!
“于右任!”
在场的对书法有所了解的人都深深震撼了。
于右任,原名伯循,字诱人,后以≈quot;诱人≈quot;谐音≈quot;右任≈quot;为名;祖籍泾阳,陕西三原人,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及其草书别署≈quot;骚心≈quot;、≈quot;髯翁≈quot;,晚号≈quot;太平老人≈quot;。
于右任1932在上海创办标准草书社,以易识、易写、准确、美丽为原则,整理、研究与推广草书,整理成系统的草书代表符号,集字编成《标准草书千字文》,影响深远,至今仍在重印。
号称当代草圣!
而贵老对于右任可以说是推崇备至,将其视作偶像,对他的影响非常大。看到是他的作品,贵老内心很是激动。
“小伙子你很好,真的很好!”
然后,贵老松看着秦狩一脸欣慰地感慨道:“老了,老了,真是不服老不行了,这将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贵老你言重了,我就是碰运气而已,论经验和实力我真的望尘莫及。”秦狩谦笑道。
“假的,竟然是假的,特么的本少两千五百万打水漂了!”
孙择成一脸怒容,然后一把扯过来字帖直接将它撕成几段,然后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你……你不配收藏古玩!”贵老松老脸一横,对着孙择成呵斥道。
他一脸心痛,要知道于右任根本没有仿品流传出来,这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件了,这对书法爱好者来说是一大不可估量的损失!
而且,贵老松这句话一出口,可以说直接判定了孙择成不能在古玩界出头了,这成为孙择成的人生污点,极难摸除掉。
“贵老我……”孙择成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现在回过神来后背都湿透了。
“哼!”贵老松狠狠一甩手,转过身便离开,冷冽的声音传出:“民国书法家于右任仿前人之作,意义特殊,堪称孤品,其价值不下于三千万!”
“我……”孙择成此时此刻彻底懵逼了,他肠子都悔青了,三千万就这样被自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