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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推衍了叶拙的未来,但却也不是推衍的他,一切都是在灵儿你的卦象之中所得,一切都是我想要看你的未来附带所看到的。”
“附带?!”听到此处,狐灵儿倒是听明白了冬令老祖是怎么做的了,只不过,便是如此,心底的那一份担忧依旧未能全消,毕竟,青丘山元婴境界的先祖在这件事情上的教训太深刻,只论境界,那些先祖可不会比今天的冬令老祖差,所差的最多只是前人经验而已。
但这样的经验究竟有几分用,狐灵儿不知道,并且她相信便是冬令老祖以及当年那位得出离云岛不可测后来的历代元婴大能他们自己也不确定,要不然,就不会后来数千年甚至更久的岁月里,再没有哪位元婴大能主动去推衍某个离云岛人的未来了。
此刻冬令老祖说他并不是直接去推衍的叶拙,而是因为替自己推衍,意外在卦象之中看到了叶拙的丝缕,说是附带也确实不错,但是不是这样就能避开当年那些个先祖所遭遇到的气运消减,厄运加身,狐灵儿却不那么肯定。
狐灵儿不仅感觉自己没办法肯定,便是冬令老祖,狐灵儿也不觉得他的判断就一定可靠,此刻这般笃定或许只是为了自己安心甚至安他自己的心也不一定。毕竟,看过了那么多的先祖笔记,那一个个青丘山先例已经证明,离云岛血脉背后牵连的不是普通秘密,而是关乎天地,又或者是可能牵扯到天外仙界的秘密。
无论是天地之威,还是天外仙界,于当今修真世界都是高不可攀仰望难及的存在,这等事情面前,元婴境界怕也不会比金丹境界,甚至不会比筑基炼气境界更高出多少,就像面对一个元婴修士,筑基境界修士不会比普通凡俗世人强多少一样。
“好了,不用为过去的事情担心了,做都做了,难道你还指望我能让时光倒流重新回去一次?你家老祖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很显然,冬令道人感受到了狐灵儿的情绪,也知道她心中所忧,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解释的话语,而是像狐灵儿还是小娃儿时候一样,直接哄了起来,也就是此刻更多心神注意正关注着虚空深处,否则,说不定还会如往日时候一样朝狐灵儿做一个双手一摊我也没办法的动作。
听到这话,狐灵儿也释然了,老祖所言确实不假,事情没有做之前自己知道他的打算,可以尽力去劝解,甚至尽力去阻止,但如今老祖的推衍早已经结束,再多说这些也都是马后炮,不过是凭添于事无用的烦恼而已。
但不管说不说,尤其从老祖略带几分自贬的话语里听出他也真的并不能完全肯定这种附带是不是就能避开离云岛禁忌之法的时候,狐灵儿心中那缕担忧却不可能因为老祖的豁达便能消解,稍稍一顿,狐灵儿还是再朝冬令老祖嘱咐一声:“老祖,以后你一定要多家注意些,万不可大意,就算是每天用的
丹药,日常的修炼也不能掉以轻心……”
话还没完,就被冬令道人打断了,很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过来:“好了,好了,你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比我这个几千岁的老家伙还啰嗦了。”
再熟悉不过的语气,狐灵儿当然知道老祖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佯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已,狐灵儿也不打算再多说那些老祖比自己更清楚的事情了,只是朝着冬令道人所在摇摇头撇撇嘴不满道:“老祖,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哪里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家小灵儿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啊,金丹中期,二十多岁,也确实到了可以寻觅如意郎君的时候了。”
“老祖!你说什么呢?”听得老祖如此戏谑,狐灵儿却是羞了,娇嗔出声。便是金丹中期,便是天生灵体,忽然听到如意郎君种种,却也跟凡俗世间情窦初开的少女没什么两样。
“呵呵,这有什么害羞的,老祖我如今几千岁,但也有过年轻的时候,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意,难道我不说你就不想了?”
这回狐灵儿却是连娇嗔都没有了,只是满脸羞红,然后狠狠瞪了冬令老祖一眼,便是冬令老祖不回头看,也能感受到狐灵儿目光中要杀人一般的那股劲儿,只是这种小女子的羞怒,又哪里能影响到这位元婴大能,只不过冬令道人也没有再继续打趣这个自己最近这些年最宠溺也是抱着最大希望的后辈,原本也不是为了这个,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这一句:“灵儿,你果真认定了叶拙?!”
狐灵儿脸上羞红还没有散去,神情却是郑重了许多:“是的,我认定了叶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