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一想起秦宜宁,就满心的酥软和喜爱,想起刚才她配合自己演戏的模样,更是平日里绝对见不到的,想她想的心里猫抓一样。
逄枭也不管一个人哭的凄凄惨惨的陆喜,大步回卧房去找秦宜宁了。
秦宜宁这时正在和冰糖、寄云一起描花样子,听寄云说带着拂雪出去的事。
“那个拂雪人品真的靠不住,嘴皮子功夫厉害的很,顺势打探消息的本事不错,可惜自作聪明,总将别人看成傻子,哄骗人的招数除了说好听的话捧着人也没别的了。而且很贪心,又馋,见了什么都要尝尝,什么都想多买一些她带回去。”
寄云摇着头道:“陆家居然也有这样的婢女,看来真是一样米养出百样人来。”
冰糖咂舌道:“这样的品性,说不定他家少爷卖了她也并没冤枉她。”
逄枭走到门前正好听见这句,笑着道:“你还真说对了,这人并没被冤枉。”
“爷。”冰糖和寄云都站起来行礼。
秦宜宁抬起头笑了笑:“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
“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就像咱们先前猜测的,她为了往上爬,勾引少爷身边的小厮,还有府里大管家的儿子,回头又去跟大少爷献媚,结果陆大少不吃她那一套,看透她的本性就将她提脚卖了。
“想来陆大少也是气恼着了,好心给亲随选了个媳妇,竟是这样货色,又不好直接告诉兄弟他的未婚妻来勾引自己。”
秦宜宁摇了摇头,不由得叹息。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想不开做这等事。人品有了瑕疵,岂不是毁了一辈子。”
“是啊。”逄枭也道,“做人最不能丢的就是品性和底线。若是人品好,眼前不好的事说不定也有柳暗花明的时候,若是做了缺德的事,已经成了的事情将来也有反而败落的一天。”
秦宜宁道:“咱们教导昭哥儿和晗哥儿,往后也要以人品为重,他们可以没什么才学,却一定要做个好人才行。以后等有了机会,让我父亲来给两个孩子启蒙,不求他们将来能金榜题名,但是一定要行的端坐的正。”
逄枭赞同的点头:“岳父大人才华出众,又有大智慧,我来教孩子们排兵布阵,将来让木头教孩子武艺,再请岳父大人出山,教导他们文学和为人处世,嘿,你说咱们的孩子长大后还有个不成栋梁?”
秦宜宁眯着眼睛笑起来,“让穆公子来教导当然好,就是一点,可别让天机子靠近我儿子,免得给带坏了。”
逄枭噗嗤一声笑出来。
天机子这会子还被关着呢,也不知她是否记住了这次的教训。
两人聊着,话题自然而然就拐去自己家里了。在门前守着的冰糖和寄云不由都笑起来。王妃和王爷在一起时,就像两个人都变成了孩子。
秦宜宁想了想道:“我看陆家大少爷对他那长随很关心,说不定待会儿就要赶来找人了。咱们也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放心吧,我方才已经交代下去了,到时我会护着你的。”
秦宜宁笑着点头,“我知道,与你在一起当然是最安全的。”
她的双眼因笑而弯成了月牙,看着他时温柔的像是将他一颗心都浸在温泉里。
在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吃了那么多的苦后,她依旧信赖着他。
逄枭心生动容与感激,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虔诚的亲吻她的额额头。
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可是他的心里反复的一句“幸甚有你”还是不自禁低喃出来。
秦宜宁笑着搂住了逄枭的腰,“我也是。幸甚有你。”
两人静静的相拥着,就连门前寄云和冰糖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这般静好的光景。
谁知就在这时,甲板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虎子大步跑了进来,高声道:“少爷,不好了,下面有人要闹事!”
逄枭和秦宜宁倏然分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低声道:“来了。”
逄枭拉着秦宜宁起身,带着人一起上了甲板。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船上挂起了灯笼,湖面上倒映出一片缤纷的光影。
逄枭站上甲板往下看,一名身着蓝色锦袍的俊秀青年负手站在岸边,他背后带着五六十个衣着整齐的护院家丁,各个手持齐眉棍,杀气凛凛怒视着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