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天翔准备出门了,池家长房的其他人自是要跟着出去的。
但偏是在池映寒也准备跟着出去的时候,突然屋里传来小允安的哭声。
池映寒听闻这哭声后,赶忙返身回了屋,忙问:“安姐儿是怎么了?”
摇床边的顾相宜正给小允安擦拭着嘴边,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方才又吐了,今儿都吐了三次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搞的?”
顾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恐是昨儿夜里突然降温了,咱们这些大人也没注意,给孩子冻着了。呕吐,还闹肚子,哎呦,瞧这可怜价儿的。”
池映寒临行的时候突然听闻这消息,顿时手足无措,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但他一时也没有心思去送三房了,遂道:“要不我跟三叔说一声,我也不去了,在这儿陪着孩子。”
顾相宜忙驳道:“不行,我一个人不去送他们,那三房的就整得好似给我挺大的面子一般,你若再不去,三房夫人回去肯定得讲究我们,就她那嚼舌根的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早点回来,你看看给孩子熬些热粥能不能好些。”
“放心,我一个人能照顾好允安的,就怕她今夜这架势是要发烧啊……”
这话可是将池映寒吓得不轻,而顾相宜见他不走,赶忙摆了摆手道:“你该去赴宴就赶紧去,早去早回!”
“昂!那我陪他们吃一会儿就想办法回来!”
池映寒说着,便带着杜仲出去了。
他走之后,顾相宜方才将额头贴着小允安的额头,生怕她的体温有所上升。
三燕这时也将屋里的窗户都关严实了,随后赶忙过来道歉:“这事也是怪奴婢蠢笨,前两日给孩子清洗的时候,见孩子有点出疹子了,便寻思着给孩子透透气,夜里便开了点窗户,也没多大的缝隙,谁知道奴婢还是没弄明白……”
“好了,你也无需自责了。这个度本就不好把握,现下说这些也没用了,还不如及时补救,我现在就怕她夜里发烧,她可是个不禁烧的。”
这话当即吓坏了三燕,三燕赶忙问道:“那怎么办啊?”
“你现在将纸笔拿来,我写个药方,你和清蝶去东街的分堂找海儿抓药,速度要快!”
“诶!”
三燕赶忙找来纸笔,将纸放在凭几上,顾相宜迅速在纸上写好了药方,递给三燕。
三燕接过药方之后,赶忙同清蝶一起离开了院子。
而这会儿顾相宜自是不能走动的,就这么看着摇床中的小允安哼唧着,她知道孩子现在吃不进东西,难受得厉害,惹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她赶忙将小允安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希望这样能让她的难受有所缓解,至少她不能再哭了,越哭身子就越虚,一会儿就真将病引出来了。
顾相宜一边安抚着小允安,一边同她道:“你也是个不禁夸的,才刚过了满月,一不留神就病了。”
就这么听着怀中的小允安低声哼唧着,顾相宜是越发的难受,几乎是自顾自的喃喃道:“这事儿也怪我,近来脑子是发昏了,也不知在寻思些什么,夜里窗户有没有关严实都不知道……”
听闻这话,一旁的顾老太太叹道:“自是心里有事要破,惹得自己心神不宁的。不过说起来,那王广的事儿,你不是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了吗?怎么还是忧心忡忡的?”
顾相宜回道:“不是王广的事儿,是王莽。我之前不是让他去送房氏了么?结果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人送到了没有,路上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顾老太太不解:“她能出什么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