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狸花猫一直抬头望着池映寒,清澈的瞳孔映出池映寒的俊脸。
池映寒不时低头去看那狸花猫,并同狸花猫道:“那道士说你诡异,却也是实的。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跨越半个京城,找到一个你从未去过的宅子的?你去那里到底是图个什么?人家兰氏对猫毛过敏,也不能好生待你,你还不如在池府继续待着,好歹丫鬟们还是会照顾你的。以后你纵是要跑去别处,王府你也不能再去了。倘若再被道士逮着,可未必会遇到像我这样保你的了。”
狸花猫一直盯着他。
这时,池映寒仿佛听到一道声音。
“你再也不回来了吗?”
池映寒不知这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却不像是用耳朵听到的。
况且,车厢里只有他一人。
这是哪来的声音?
他赶忙低头去看怀中的狸花猫。
但这猫却一如既往地安静。
这……
确实有点邪性……
但下一刻,他便直视了方才那个问题。
他还能回来吗?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毕竟,李元风平日里的指令说无情也无情,说正常却也正常。
就比如——
他让她踏进云妃的寝宫。
如果不能扳倒云妃,他就会成为罪臣,神仙也保不了他。
能不能活命,全看他自己的本事。
但这种任务执行的次数多了,他便也习惯了。
晌午时分,池映寒回到了池府。
和往常一样,他每次回池府,都有一群人过来嘘寒问暖,尤其是他这次是从刑部大牢出来的,听闻他回来,冯氏也急三火四的赶过来探望。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看着眼前人,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半点意思,甚至他并不想遵循礼教去问候各位长辈。
他只同苏韵道:“娘,我就是回来办点事儿,一会儿就走了。不用吃什么饭,我不用招待我,我赶时间。”
“二郎,你难得回来一趟,真不打算吃口饭啊?”
冯氏见状,也纳闷的问道:“谏院都没了,二郎你这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倒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去岳母家给岳母请个罪,毕竟之前有许多事没办明白,现在还有传言说我和云妃有事儿呢!也不知道这些荒谬不堪的传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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