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来的竟是这厮!
一想到这里,安瑾瑜的血压便继续飙升。
他现在就算没中暑,也快被他气死了。
他配让安瑾瑜这个军师等他这么久吗?
然,池映寒的神色里却并没有愧疚,而是同安瑾瑜道:“成,我确实需要反思,往前追溯一下,我今儿早上走错了路,差点走大漠里面去了,退回去重走的,耽误了一段时间。再往前推呢,路上没带吃食和盘缠,没吃没喝的,我没吃没喝倒也不打紧,这马若是没吃没喝的,自然没力气跑了,所以带马去喝水,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再往前推呢,昨儿早上醒来发现前夜好像没把控好力度,有点疲,就赖床了,不然启程还能早点……”
安瑾瑜听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真的要原地暴毙了。
他居然在临行前还有脸糟践顾三妹妹!
但池映寒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不过话说回来,安大军师,你得品品——我这一宿没睡,然后不吃不喝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到达此地的时候也没说有什么不适,你怎么站在这里等了我半晌,人就不行了?安大军师,你得好生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安瑾瑜终于淡定不了了,斥道:“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池映寒扬起嘴角,笑道:“我这也是关心你嘛!”
安瑾瑜心道:他关心个屁!每一句都是赤果果的挑衅!尤其是最后一句!
安瑾瑜打实被他伤得不轻,待回了军营,他得去请个辟邪的符咒,免得再遇上这厮!
安瑾瑜遂调转马头,径直朝前走去。
然,他还没走出两步,池映寒便又叫住了他。
“安大军师!”
“你还有什么事儿?”
“你身上带布条了吗?”
“要此物作甚?”
“你怕是不知道我平日里都是干什么的吧?以前呢,我只听过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能抛头露面,后来才觉得有意思,干我们这行的,抛头露面、暴露自己,也是有危险的。”
安瑾瑜险些气忘了。
李元风确实给了安瑾瑜一个精致的面具,虽说面具只遮住半张脸,但整体设计却也十分别致,当时安瑾瑜还盯着这个面具欣赏了一会儿。
没想到居然是赏给这厮的!
真是浪费!
但安瑾瑜对此还动不了任何手脚,毕竟待会儿李元风是要见人的,若是这方面有什么闪失,治的可是安瑾瑜的罪。
安瑾瑜遂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朝着池映寒丢了过去,池映寒接过面具,回道:“我就说太子这么贴心,不可能不准备家伙事儿嘛!倒别说,这面具还挺好看的!”
瞧着池映寒吊儿郎当的坐在马上把玩着面具,安瑾瑜斥道:“少废话!快跟上!”
池映寒见他走快了,便先将面具戴上,随后跟上了队伍。
虽然面具挺好看的,但终究是被安瑾瑜碰过了,回头他一定用热水好生烫上一番。
安瑾瑜在队伍的最前方,他走得很快,生怕池映寒又要同他搭讪。
他就想不明白了,上次听闻他的消息的时候,他还是被打入刑部大牢的司谏,当时整个谏院都犯了事儿,甚至王家还要同他和离。
后来他也听说了谏院制度被取消的事儿,并且谏议大夫也被处死了……
他又是怎么个情况?漏网之鱼吗?
具体的情况,他还未听太子提起过,以至于今日猝不及防,险些被他气死。
好在,在前往军营的路上,池映寒没再同安瑾瑜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