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一听这话,便知方才的事情恐是败露了,但他神色却也淡然,下一秒便想到了随机应变的说辞,道:“之前我飞鸽传书,命人去查顾相笙如何考中榜首的,竟是未果。”
安瑾瑜连忙用此事搪塞,毕竟就顾相笙这样的草包能考上榜首,实在有辱安瑾瑜这几年前的院试榜首名誉。
听闻是这事,元玉婉便止了声。
但二人之间,却又生了分尴尬。
安瑾瑜没有一日感觉到眼前这人是他的枕边人,二人多说一句话,空气中都能酿出一丝尴尬来。
安瑾瑜赶忙打发她道:“罢了,我无事了。你也回去歇息罢。”
安瑾瑜说罢,便匆匆离开了后院。
他离开的时候,尚还能感到心堵和难过。
他想:这一切本不应该就这么结束的,若是如此,那顾相宜便成了他心中永远揭不下去的疤了。
与此同时,沈潋火急火燎的加快车队行驶速度,不到一个时辰,车队便开进了盐运司内。
两旁的暗卫只当是在运尸了,这一个时辰下来,轿子一直不住的淌血,恐是人都已成干尸了。
但沈潋还是一路沉默,终于将车队行驶到盐运司门口。
沈潋尚未下车,便喝道:“让盐运司的派三十个护卫出来接应!”
沈潋发话之后,盐运司立刻派了三十个护卫出来,将整个盐运司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
但沈潋身旁的下属还是忍不住发问道:“大人,这人还活着吗?”
“活着,肯定活着!”
众人:“……”
沈潋这是哪来的自信?!
但大家伙儿谁也不敢发话,就这么看着沈潋掀开帘子,进了血淋淋的轿内。
众人心惊胆战的等着看沈潋的反应,谁料——
下一刻,沈潋竟从里面丢出一个大件来!
那大件——竟是一头套上夜行衣的乳猪!
刹那间,众人瞠目结舌,被沈潋的操作惊得噎了。
敢情那帮刺客捅的竟是一头猪!
有人不禁问道:“那……人证呢?!”
轿子内的沈潋拿出钥匙,去开轿底的锁,道:“这么折腾了一番,人恐是被折腾晕了。不过活着我大抵还能保证!”
说着,沈潋便将轿底的木板打开。
木板下方,顾相宜整个身体蜷缩成一个小团儿,在木板被掀开的刹那,顾相宜睁开一双水灵灵的黑眸,望着沈潋。
只听顾相宜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这么确信我还是活的?!”
沈潋这操作,根本就不是人能想出来的事儿——看着顾相宜个头小,竟让顾相宜卷成一小团,然后将人锁入用来放零碎物品的轿底小仓里。
一般人都想象不到,这里竟还能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