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出宁儿所料,进院之后的池映寒果真是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两步路都走不稳。
宁儿赶忙上去扶他,边扶边问:“诶呀!少爷,您怎么喝了这么多呀?”
池映寒醉醺醺的道:“不多不多,一人敬一杯,总共三十多杯!没事儿,二爷没喝醉!就是……水喝多了,想去茅房,茅房在哪儿?”
宁儿无语,上茅房的事儿,她怎么伺候得了?
宁儿只得赶忙去叫杜仲,道:“杜仲!杜仲!快起来伺候少爷!”
这深更半夜的,杜仲也被扰得爬起来,起身去送池映寒上茅房。
结果,这还真是喝多了酒,在茅房里吐个天昏地暗。
待吐完之后,池映寒才勉强扶着墙走出来。
看着茅房外面只有宁儿和杜仲二人,池映寒顿时有小情绪了,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在这儿?相宜呢?”
宁儿回道:“少夫人也不太舒服,早就睡下了。这会儿也不便叫她起来。”
池映寒听罢,眉头一蹙:“不舒服?她怎么了?生病了?”
“她说没啥事,可能是路上折腾到了,我自也没扰她。”
一听这话,池映寒哪里还在外面待得住?赶忙漱了漱口,回了屋去看看她到底咋回事。
今儿顾相宜是破天荒的没等他回来,自己一个人睡得倒沉,夜里同房的宁儿都惊醒了,她也未醒。
池映寒第一反应还以为她又发烧了,结果一探额头,根本啥事没有。
池映寒这便闷气了。
他后半夜才回来,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池映寒坐在床边气得“哼”了一声,接着便宽了衣,扯开顾相宜的被褥,往被子里钻。
谁料,他这么一扯,倒是让顾相宜恢复了几分清醒,顾相宜下意识的将被子往回拽,迷迷糊糊的道:“你干嘛啊……”
池映寒气呼呼的钻进了被褥,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道:“让我挤挤。”
顾相宜这才给他挪了挪位置,接着便转个身接着睡了。
池映寒见她这态度,倒是被惹得睡意全无——他在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她,反倒是被窝漏风把她扰醒了。
池映寒心里不舒服,遂也不睡了,干脆起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道:“你二爷回来了!”
结果回应他的,确实迷迷糊糊的一声:“噢……”
池映寒见状,非要刨根问底了:“相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一下午都没见你找我,听金妈妈说你病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就是回来之后有点头晕。”
“没给自己把脉瞧瞧什么病啊?”
“身上也没有难受的地方,估计是路上折腾的,缓缓就好了。反正我给他们家秀才爷送回来了,后面的也没我什么事儿了,你让我好好歇歇,别闹了啊……”
说罢,她便又睡了。
池映寒晚上却是精神得很,但瞧着顾相宜说两句话都没力气的样儿,池映寒只得又“哼”了一声,一脸无奈的乖乖躺好。
看来明天开始,还得继续给她吃大补的食材,重新给她补补身子!
……
这一晚上,池映寒莫名没有睡意,直接失眠到天亮。
这一晚上,池映寒一直在想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