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天的到来,让安瑾瑜甚感大快人心。
对面的池映寒听着安瑾瑜这般挖苦酸讽,打实想笑。
他是疯了吧?怎么高兴便怎么瞎猜了?
池映寒越想越觉得这安瑾瑜现在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池映寒想着,微微扬起嘴角,同安瑾瑜道:“行了安瑾瑜,你甭在那儿阴阳怪气的了!怎么回事谁看不出来?我应该说我这两年浪子回头、认真科考呢?还是说您老人家现在万般不幸,沦落到和我池二爷同场考试了呢?”
“你!……”安瑾瑜被他这话气得瞪大了双眼。
谁料,安瑾瑜这么一气,池映寒更是嘚瑟的拿着折扇指着他道:“诶!你急了!急了急了急了!”
安瑾瑜气得瞬间有种这场不考了也要打到他也不能考的冲动,还是元玉婉拉着安瑾瑜,低声道:“好了夫君,少说两句吧!”
这时,填写完保结册的魏青和诸葛御这才发现没见到池映寒,回头一看池映寒竟与一位陌生男子起了争执。
魏青和诸葛御来到池映寒身旁,疑惑的问道:“池映寒,这人谁啊?”
池映寒将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一本正经的道:“你们来得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安公子是我老乡,老乡见面自是要打个招呼是不是?”
魏青和诸葛御点了点头。
只听池映寒继续隆重介绍道:“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位安公子,人家可号称‘南阳城第一才子’呢!”
这话,便将魏青和诸葛御惊到了:“不是吧?南阳城第一才子才刚刚考到乡试?跟我们一个水平?!”
池映寒看着脸色已然发青的安瑾瑜,摊了摊手道:“可他就是号称城第一才子啊!”
魏青摆了摆手,道:“你们的视野也太小了,这样的若算才子,那今儿来参加乡试的所有考生,都是才子!咱们也是才子!”
诸葛御笑道:“好了好了,魏才子,池才子,赶紧进场吧!池才子,你的保结册还未填呢!”
三人说着便进入了考场。
徒留安瑾瑜在原地气得肝疼。
元玉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劝着安瑾瑜道:“夫君,别跟一个无赖计较那么多了,你同他讲明什么道理?”
在安瑾瑜看来,若是个无赖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无赖如今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乡试考场!
而他安瑾瑜现在也就是考到乡试,本想趁机写出华丽的文章让朝廷的官员看去,碰碰哪个人能赏识他的才华,结果才刚到门口,便被一个无赖气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而元玉婉早就知道——如果顾相宜真将池映寒培养得比安瑾瑜还出色,安瑾瑜定要气得一病不起。
但当着安瑾瑜的面,元玉婉却不想斥池映寒分毫,只希望安瑾瑜能放下一些,只做他想做的事便好。
而安瑾瑜也不知在外面缓了多久,方才进入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