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这么大声也不怕把大牙笑掉了。”
清河咸阳笑的嘴还没合拢,突然见到荣昭,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这么卑鄙,偷听别人说话!”清河趾高气昂,反倒怪起荣昭。
“我偷听卑鄙,你们背着我说我坏话就不卑鄙?”
咸阳扬了扬眉,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我们说的是事实,你本来就被人笑掉大牙。怎么,你还不承认?”打量了荣昭几圈,“哎呦,这脸可真是瘦了一圈,你在楚王府过的不好吧,是不是天天生不如死啊?”
清河附和,耻笑道:“要是我,面对那样一个男人,也是生不如死啊。我为你说句公道话,父皇这次真是不厚道,把你嫁猪嫁狗也比嫁给萧珺玦好。我问你,你和他成婚这么久,有没有看到他摘下面具的模样,是不是特恐怖?”
咸阳掩着嘴,却笑得更大声,“我要是你啊,直接找根绳子勒死自己,省的天天面对着那么个丑东西。”停了下,“不过。总吓吓也就没事了,再丑,你天天看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荣昭胸膛里倒腾着如火山爆发前汹涌的岩浆,看着这两个人幸灾乐祸,气的她攥着的拳头颤颤发抖。
怒火到达了天灵盖,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一缓,平平火气,她怕自燃了。
眼角瞥到地上的树枝,她捡起来,趁着她们光顾着嘲讽没注意,藏在了背后,然后对着清河和咸阳笑了笑,“我嫁给谁都怎么好,也比你俩强,都十八九了,还是待字闺中的老姑娘,我看啊,你们是嫁不出去。看看你们俩这尖酸刻薄的模样,就是街边的猪狗怕是都不愿娶你们。”
等一靠近她们,荣昭就挥起树枝,向她们身上抽,今天她就是不方便带鞭子,不然哪打的这么轻,“我让你们笑话人,我让你们嘲讽人,连我荣昭的夫君你们也敢讽刺,我看你们就是欠揍。”
荣昭的至理名言是武力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她可是直接往她们脸上打,衣服太厚,打也打不透,打得她们嗷嗷直叫,想反抗又近不了荣昭的身。荣昭可是实打实的下死手,“我看你们再说他一句坏话,看再说一句。”
突然有人一把拉住她,萧珺玦分开后上才想起他有东西交给长盈,就跟了过来,恰好跟在荣昭身后,或多或少也听到清河和咸阳的话。
其实他早习以为常,他听过比这难听十倍的话。他的母亲是丫鬟出身,在冷宫里待了七年,宫里的皇子皇女都看不起他,也就长盈对他算是不错了。
只是没想到荣昭竟有这么大的反应。
“住手。”萧珺玦抢走她的树枝,扔到了地上。
荣昭的气还没消哪,那肯善罢甘休,没有树枝,挣脱了萧珺玦,上手就去挠人。
几个人撕扯到一块,荣昭一个打两个,一手摁着清河的头,一手薅咸阳的头发,这还不够,绊倒一个就骑在人家身上,拎着另一个人的头就往雪地里扎。
她自己也挺狼狈,脸上被挠了一道,发髻也散了。
萧珺玦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没见过女人打架,还打的这么凶残。他身边的夜鹰也傻了,矗立在一旁,直问萧珺玦该怎么办。
“把她们赶紧拉开。”萧珺玦直接将荣昭抱起来,远离了两人。
荣昭却还叫嚣着,指着清河和咸阳,那声音还在空中回荡,“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只当给你们一点点教训,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背地里说我坏话,或许说萧珺玦坏话,我饶不了你们。公主我也照打不误。”
“堂堂一个王妃,在这和人打架,丢不丢脸!”拉到另一处,萧珺玦开口就含着恼意训斥道。
荣昭怒瞪着他,“你要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你就休了我啊,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破王妃,还要受清河这两个贱人的嘲笑。”
从赐婚圣旨下来,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哪个不嘲笑她,说她嫁给一个洗脚婢生的儿子,成了下人的儿媳妇。
她是平阳大长公主的外孙,是朝阳郡主和荣侯爷的女儿,身上流的是高贵的血统,就因为和萧珺玦成婚,她引以为傲的身份一落千丈,被人嘲讽,她的脸都丢尽了。
萧珺玦徒生怒意,“你这样惹是生非的性子,我楚王府庙小,不够你折腾。好,我现在就去和父皇说,让他解除我们的婚约。”
“好,走就走,你以为我怕你啊。”荣昭扬起脖子,“不过我告诉你,是我休你,是我荣昭休你萧珺玦。”
她脚步大迈,风风火火的,也没看脚下有冰,脚一打滑,刚走了几步就“砰”一声摔在地上。
动静很大,可想而知她摔得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