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应下,转身去张罗了。
屋子里,剩下四位绝色美男子围着一位极丑的女子,真真儿是美男与野兽的和谐画面。
曲南一作为县令,最喜问话,此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于是他第一个开口询问道:“燕当家,你怎会在此?”
燕归反问:“曲大人这话是以何种身份问?若是曲大人问,在下自然有问必答。若是以探望病者的身份问,燕归懒得答。”
曲南一一梗啊,却还是道:“今日不谈公事,你只当曲南一在问你即可。”
燕归甩给曲南一一个无聊的眼神,干脆不搭理他了。
曲南一哑然失笑,对花青染道:“青染啊,我是不是不太遭人待见啊?”
花青染直接道:“这话,你还是问绿腰比较合适。”
曲南一一掀衣袍,干脆又坐到了床边上,懒懒地看向绿腰,笑道:“绿腰,青染让我问你,你且说说,我是不是不招人待见?”
绿腰沉吟片刻,道:“许是有喜欢你的吧?”唇角一弯,“可惜我不知道。”话锋一转,“不过,你招惹厌恶,和你本身性格关系不大,而是本质。就好比一个烂泥和一颗珍珠,就算烂泥捏成了珍珠,也绝对没有珍珠招人喜欢。”
曲南一哑然,好半天后才拍着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就要弹绿腰脑蹦。他好像弹上瘾了。
燕归一巴掌将曲南一的手拍了下去,气咻咻地道:“君子动口不手动!”
曲南一揉着被拍疼的手背,觉得燕归这话有几分熟悉,好像他刚说过不久。曲南一眼珠子一转,道:“燕当家与绿腰交好,我竟然不知,实属意外。我与绿腰已经私定终身,届时还请燕当家赏光,来喝一杯喜酒。”
燕归嗤笑道:“你做梦呢吧?绿腰会嫁你?!”
曲南一挑眉,反问:“为何不会嫁我?”
燕归眯眼一笑,道:“你长得没我好,身量没我高,肌肤更是干燥,与我无法相提并论。绿腰闷了我能唱曲给她听,闲了能陪她上街采买,若她女红不好,我还能给她做两套衣裳。曲大人,你行吗?”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他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了。在这些方面,他和燕归还真没有可比性。
燕归接着打击道:“我们穷人家,高攀不起富贵,粗茶淡饭就足矣。绿腰人虽丑,但是爱美之人。孰高孰低,自会分辨。”
曲南一抚了抚额头上的包,道:“想不到,眼高于顶的燕班主会倾心于绿腰。”
燕归道:“受人所托,自然要以性命相护。曲大人是知我的,最是重诺不过。”
曲南一心惊啊!燕归竟给了他一个如此完美的理由!且与花青染所言,不谋而合。难道,真是妖女拜托燕归照顾绿腰?燕归确实重诺,否则不会那般对待燕得林。若事实真是如此,那还真不好办了。燕归这块膏药,想要从绿腰身上撕下来,着实有些麻烦。当然,此事也决不能排除燕归与绿腰串通一气的可能。
曲南一觉得,他要被这些人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