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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头陀在外面听得真切,听到困里二使提到主人,又提到华山老祖,越听越是骇然,连声喝止,二使却似充耳未闻,兀自纠缠不清,斗嘴不止。
只听金使者道:“老祖自然也是古往今来的,天下第一人了!”
银使者哈哈一笑,道:“你既说主人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又说华山老祖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又怎会有两个第一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金使者自知话有漏洞,但见在银使者面前又岂能服输认错,兀自嘴硬道:“都是天下第一又怎地了?难道就不能有两个天下第一吗?”
银使者不妨金使者有此一招,顿时语塞,吱唔半晌儿,方道:“天下第一人只能有一个,不能有两个!”
金使者冷笑道:“哪你说主人和老祖谁又该是那唯一的一个天下第一?“
这可将银使者难住了,若说是主人天下第一,显然对华山老祖不敬,但若说是华山老祖是天下第一,又觉对主人不公,张大了嘴巴,顿时答不上来了。
金使者见状,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指着银使者道:“你答不上来,便是你认输了吧?”
银使者不是甘心认输,可又委实不好回答,胀得面红耳赤,呼呼气喘地说道:“我没有输,又凭什么要认输?”虽然兀自嘴硬,但显然底气已然不足了。
恶头陀在外面听得又是心惊又气恼,心想:“这两人怎会如此纠缠不清?莫不是在故意戏耍我不成?”他却不知这乃是二使的本性,斗嘴永不休。
随即恶头陀又想:“看这两人这般纠缠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且这里离华山又甚近,若耽搁太久,引起华山上人的注意,岂不是引火上身吗?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打定主意,又冲着困里的二使高声喝道:“你俩个都要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纠缠不休,还不快些住口!”
银使者与金银者斗嘴正处下风,而金使者正步步紧逼,强要他认输时,听到外面恶头陀的话后,顿觉是个时会,正可就此转移话题,当下对着外面的恶头陀叱道:“好你个野和尚,臭和尚,不知天高地厚的肥和尚,休在那哪吆五喝六的,你背后偷袭,暗施妖法将我二人困住,又算得什么能耐?若你有胆,放我们出去,我们凭真本事决个胜败如何?”
金使者虽然好与银使者斗嘴,但当有外敌时,二人还是齐心对外,一致对敌,此时一面听银使者与恶头陀说话,一面直皱眉头,暗道:“你真个糊涂,就算我们真得给那妖僧的妖法困住了,也不能对他明说呀?这岂不是不打自招,示人以弱吗?”几次示意想让银使者住口,但银使者竟未看他,且话又说得甚快,又如何能阻止的了?气得金使者吹胡瞪眼,却也无可如何!
恶头陀听那银使者将自己“野和尚、臭和尚”的一顿大骂,心头火起,咐道:“看样子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是不会轻易就范的。”想罢,那双凶眼圆瞪,鼻里冷哼一声,将口一张,喷出一股细如筷子般的黑气,直射入红云之中。
困中人二使只觉浑身一震,随即便觉四下压力如山,齐向自身挤压过来,一时来得甚是突然,竟压得二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二使也只是觉得呼吸困难罢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适。金使者自知此乃恶头陀故意施为,想逼自己二人归服,心里不以为然,冲着外面的恶头陀道:“你难道就只这几下子吗?还有什么厉害的妖法尽管使来,我兄弟二人绝不会屈服的。”
恶头陀只想收服二使,故下手已然容情,见对方兀自不以为然,也未多想,当下口里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二人既如此不知好歹,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手上加紧施为,只见那片红云竟如陀螺一般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快,及又见原先射入红云里的那股黑气渐渐突显出来,随着红云的旋转,越变越长,围绕在红云的外层,将红云紧紧束住,然后渐往中间回收,将红云束成一段高达十余丈,径长一二丈的圆柱形状。
红云外面又紧紧了束了一层黑气,此时已然看不到里面的金银二使,但兀自可以听到里面二使又纠缠不清地斗起嘴来。
只听银使者对金银使者埋怨道:“那臭和尚的法力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仗着我二人不备,背后偷袭,才将我二人困住,看他现在的样子显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二人也只是觉得压力倍增,其他也就再没什么了,你刚才却还对他说了实话,让他知道了底细,这下我们可又有更大的苦头吃了。”
金使者怒道:“你休要怨我,我这般说也没什么错,要是让你说,你又该如何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