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草用食指挠了挠脸,在上面留下几道灰痕尚不自知。她蹙起眉头,寻思着:要说有仇怨,那张氏应该勉强算一个。不过,张氏到底是一介村妇,不至于胆大到买凶杀人。再说了,以张氏抠门的嘴脸,买凶的钱,她是肯定舍不得花的。至于其他有仇的人……她实在想不起来。
朱俊熙见小丫头把自己的脸抹成了小花猫,苦着脸半天没想出结果来,便放弃道:“算了,我看不如把这俩人送到衙门,一通棍子下来,应该能交代了!”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俩匪徒一听要见官,慌了神,谋财害命在刑法上是要杀头的!
高个匪徒大声哭喊着:“小的该死,一时见钱眼开,接了这个差事。小的发誓,这是第一次。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好汉发发慈悲,放了小的吧!”
矮个匪徒也忙叩头道:“是啊,是啊!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请好汉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次吧!”
余小草冷哼一声,朝着被捆成粽子的匪徒,狠狠地踢了一脚,厉声道:“饶了你们?如果不是朱公子及时赶到,你们会饶了我吗?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朱俊熙略带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经历了刚刚惊险的一幕,换成别的小姑娘,早就吓得哭成一团了,哪还敢直面匪徒,冷静地审问?
高个匪徒忙哭道:“是一个丫环模样的小姑娘,找到我们哥俩,给了二百两银子,让我们埋伏在此地。只要我们哥俩把你一人一车扔入悬崖,制造出不小心落崖的现场,那二百两银子就归我们哥俩了!小姑奶奶,发发慈悲,不要把我们送官!小的再也不敢了!!”
“制造出失足落崖的场面?那你们拎着大刀,朝我砍过来,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的样子,可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啊?”余小草冷静地看着拿掉面巾后獐头鼠目的匪徒,问道。
高个匪徒忙摇头道:“那大刀是用来吓唬人的,根本没开刃!我们哥俩寻思着,姑奶奶你不过是个没多少见识的小姑娘,吓唬晕了以后方便行事,所以……”
余小草拎起一个大刀看了一眼,果然没开刃。俩匪徒拿着没开刃的刀拦路行凶,真是醉了!难怪朱公子一露面,俩家伙拔腿就跑呢!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了,说不定姑奶奶我心一软,就放了你们呢?”余小草只想知道到底谁这么狠心,想要她的小命。
高个匪徒一脸惊慌,连声道:“真的只是一个丫鬟来找的我们,小的也不知道她是谁啊!不过看着那丫鬟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丫头。”
有钱人家的丫鬟?镇上她认识的有钱人家,不过那么三两家而已,平日里又没有多少来往,更无仇怨,谁会买凶杀她呢?
矮个匪徒显然是个有心眼的,他眼睛骨碌碌一转,问了句:“是不是我说了是谁花钱雇的我们,你们就能放了我们?”
余小草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
矮个匪徒点头道:“当时,那丫鬟找上我们哥俩,只给了一半银子,说是另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小的当时就多了个心眼,生怕事成之后被放了鸽子,便悄悄跟在那丫鬟身后,见她在镇上绕了几圈后,进了一个宅子……”
“进了一个宅子?谁家的宅子?”余小草心中一紧,连胜追问着。
矮个匪徒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讨价还价道:“你们放了我们哥俩,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放了你们?要是你忽悠人,根本不知道买凶的是谁,放了你们我找谁去?”余小草又不傻,当然不会上当,不过她保证道,“你们放心,只要找到了幕后真凶,我发誓不会把你们送官,也不会要你们的性命!”
矮个匪徒也不过是赌上一把,他看着朱公子,得到朱公子的保证后,才道:“那丫头进了一侧门,里面好像有人接应她。小门上没有标识,小的便绕到正门处,看到上面写着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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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为期三天,再在北京玩两天,更新是存稿定时发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