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刚刚不是抱怨自己皮肤不够白吗?这套是美白保湿的,效果非常好。这套里有洁面膏、护肤水、美白精华,还有面霜……你按照我刚刚说的顺序使用,每天早晚用一次,用上个把月,保证你的皮肤比现在白上一层,而且水灵水灵的,肯定能把我哥给迷倒!”余小草抿着嘴笑。
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在前朝的时候成亲生娃的比比皆是,余航和刘慧芳情窦初开,哪怕是眼神的交错,也会引起一阵脸红。被小草打趣了的刘慧芳,脸烫得快能煎鸡蛋了。
余小草见慧芳姐的脑袋都埋到胸前了,适可而止地道:“对了,这是秋猎的时候,我们家小黑和小白猎到的赤狐、玄狐的皮子,你带回去给栓柱叔和身子做帽子和围脖。京里的那些大老爷冬天都会带个毛帽子,不过这玄狐毛皮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买得到的哦!”
“既然这么难得,还是留给余伯伯和伯母吧。”刘慧芳摸着玄狐皮子柔顺细腻的毛,即使不识货也知道肯定很贵重。
“我们家小黑和小白能干着呢,不但我爹娘有,爷爷、干爹干娘都给留了一份呢!这两块是特地给栓柱叔和婶子准备的。哦,这盒糕点,是自家铺子里拿的,味道肯定不比去年稻香村的差。你拿回去给铁蛋和芽儿妹妹尝尝!”余小草很细心,准备的礼物刘家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兼顾到了。知道小铁蛋在读书,还送了一套笔墨纸砚呢。
“这……也太贵重了吧?”两块皮子不说,就说这‘花想容’的护肤品吧,她跟着爹往府城送货的时候,曾经听到某家小姐得意洋洋地炫耀一块手工皂,说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想容”出品,一块至少要十几两银子呢。还说“花想容”走贵族路线,价格高得吓死人,办张卡都要上万两银子。一块小小的肥皂都这么贵,这套包装精美的护肤品,估计没个几百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余小草冲她翻了个白眼,道:“这些礼品,毛皮是自己猎回来的,护肤品和糕点是从自家铺子里取的,除了笔墨纸砚花了几两银子,哪点贵了?慧芳姐,你跟谁学得婆婆妈妈的,一点都没有以前的爽利劲儿。你要不收,我可不认你这个嫂子!”
如果再拒绝的话,真显得生分了,刘慧芳只好红着脸收下了礼物。两个小姐妹聊的正开心,就听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嗓子:“余婶,听说小草妹妹回来了,我来看看她!”
正在给四个丫头搭把手往库房里搬东西的柳氏,一抬头看到郑家的小丫头,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郑小翠这丫头,柳氏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丫头心眼多,总想着从别人那儿谋得好处,还把人当傻子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
以前阳郡王只要一来家里找小草,她就往前凑,还说人家想做郡王爷的小妾,还得草儿的小姐妹都不太来家里找她玩了。后来也不知阳郡王说了什么,这丫头好久没来找过小女儿。
本以为她会消停了,谁知道看到余家日子越过越火,她竟然打起了自家儿子的主意,只要余航一从唐古回来,总能在村里跟她“偶遇”,柳氏见过几次,那丫头说话嗲声嗲气,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儿子身上。好在航儿对她没啥好感,每次都礼貌性地打声招呼,就快步远离了。可郑小翠依然不死心,常常以找小莲为借口,在家里一待就是半天,还故意装作看不懂别人的眼色和逐客令。真让人无奈!
不知道这次,她来家里又打着什么小算盘。柳氏虽然对她不喜,可毕竟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把人往外赶,只得勉强一笑,道:“草儿在屋里跟慧芳聊天呢……”
“慧芳也来了?”郑小翠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露出的嫉妒怎么也藏不住。娘说了,女追男隔层纱。本来以为自己跑得勤快点儿,多创造跟余航接触的机会,那个善良又老实的少年很快能被她拿下。谁知道那家伙就是个木头疙瘩,无论她明示暗示他都不接话。
娘说有些男孩子开窍晚,或许余航在感情上还没开窍。可谁想到,没多久就传出余家有意跟刘家的慧芳结亲的消息,虽然未曾正式定亲,却已经交换了信物。刘慧芳那贱人哪点比她好?整天跟鸡打交道,浑身臭烘烘的,还没她长得漂亮,余航那家伙瞎吗?竟然不选自己,选了她!!
郑小翠跟慧芳差不多大,过了年就十六了。她姐姐就是十六岁被嫁给一个大她十岁的瘸子,因为他家能出得起五十两银子的聘礼。郑家在东山村的名声不好,男人好吃懒做不说,还重男轻女。在当爹的眼中,女儿的作用就是干活和换彩礼的。
郑小翠长得算是个清秀小佳人,她爹早就谋算着怎么从她身上获得最大的利益呢!所以,自己闺女没脸没皮地往余家贴,他也睁只眼闭只眼。要是闺女做了余家的大儿媳妇,余家那么大的产业,岂不都是他郑家的了?得知余航那儿没有希望后,他又从媒婆那儿打听到镇上有个大财主,要纳第十二房小妾,据说有二百两银子当聘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