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师母。”
唇瓣的触感温润,湿热。
金羡鱼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神展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腕被凤城寒抓住,按在了廊柱上亲吻。
原著曾不厌其烦地通过卫寒宵的视角,来描写凤城寒的清冷。
远得像天边的月,清冷而高不可攀。
《长生乐》也不是没描述过卫寒宵和凤城寒之间的亲密互动,多是卫寒宵以下犯上。
互通心意之后,每每与卫寒宵接吻,凤城寒也是一副温驯,纤纤的模样。
换而言之,毫无反攻的可能性。
绝不似眼下这般,热烈,带着些悍狠。
唇齿交缠,金羡鱼感觉到自己唇瓣都在隐隐作疼,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宕机的状态。
她竟然会被原著盖章过的清冷受强吻。
凤城寒的舌尖像是某种暖暖的小动物,在她唇齿间游走,大抵上男人在性—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接吻亦是如此。
他垂着眼,将她压倒在浮廊上,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可孰料到,根本不受控制。
耳根红得近乎滴血,扣住她手腕的指节不知不觉用了点儿力气,连带着指尖都微微发颤。
道袍下包裹着一副皙□□瘦的肌肉,蕴藏着惊人的热度与力量。
似乎是想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不喜欢男人。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会对喜欢的姑娘有欲—望的男人。
金羡鱼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亲得浑身发软,周身的血液直往脸上涌去。
呼吸交缠间,微醺的酒香在唇齿间交换。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作出了连自己都没料想到的举动。
她一个手刀敲晕了凤城寒。
凤城寒骤然脱力,栽倒在她肩窝,金羡鱼迅速将他放倒在地面上,动作快若闪电。
凤城寒的模样就像是睡着了,密绣的睫绒就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眉头紧蹙,脸颊还泛着潮红。
唇瓣,唇瓣尤为红润。
金羡鱼心脏咕咚咕咚狂跳,繁星影动,水殿风来,夜风吹过唇瓣,有些细微的刺痛。
金羡鱼心脏跳得很快。
这总让她有种ntr了卫寒宵的做贼心虚感。
好半天,她心跳才渐渐回落。望着凤城寒,金羡鱼一时有些犯难。
她要怎么妥善安置凤城寒。这个时候带他回去,她能怎么解释?
思来想去,想不出好办法,金羡鱼又一屁股坐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要不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但愿他醒来之后彻底断片儿,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凤城寒有醒的迹象。
她所坐的地方恰巧是个绝佳的观景台,能瞧见繁星疏落,夜雾间烛火如星河澹荡,楼台朦胧在霏霏的雾气中。
可惜,此时此刻她身边缺了几灌啤酒,大仙洲的美酒种类繁多,流霞酒一类的,真能说得上是“入口柔,一线喉”。
想到这儿,金羡鱼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这些名酒秒杀啤酒是绰绰有余,但她格外怀念大学踩着晚风,和室友边啃小龙虾边喝啤酒的时光。
想了想,金羡鱼从芥子囊里翻出来两坛酒,拍了拍封泥,嘟囔道:“你们就当是高配版啦。”
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几口烈酒入肚,金羡鱼脸颊滚烫,眼前已经有点儿发昏。
她是双脚悬空坐在断廊前的,迷迷糊糊间,鞋子也被她蹬落了一只。
诶,这不行。
她急忙跳下去去捞,岸边的水不算深,栽满了一池的莲花,水堪堪没过她胸口,沁凉的水波拍打着肌肤,舒服得金羡鱼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岸边,将头枕在一大碗荷花上睡着了。
莲花落在衣襟、肩头、袖口,澹荡的湖波下隐约可见隐隐绰绰的,藕白的双足。
水面繁星错落,水光摇动间,薄纱裙下冰肌临水,琼琚泠泠。
如夜雾中,莲花里生出的莲花妖。
凤城寒是从头痛欲裂中醒来的,他蹙着眉缓缓睁开眼。
一眼看到趴伏在岸边的金羡鱼,险些以为是在做梦。
第二眼,他目光落在她眉眼、唇瓣间,断断续续的回忆逐渐回笼。
凤城寒脸色霎时雪白。
他好像隐约有些模糊的记忆,又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于是,凤城寒看了第三眼,这第三眼,就再难移开视线了。
少女乌发间沾着瓣瓣莲花,怀里还抱着一只绣鞋,灯火下如玉的肌肤泛着淋漓的珊瑚粉。
凤城寒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唇瓣,唇瓣间似乎停留着柔软的触感。
他想叫醒金羡鱼,醉趴在岸边她恐会着凉,还有,这并不安全。
可他又担心金羡鱼醒来之后告诉他一切。
那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大不敬的,荒谬的事。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这叫他如何自处?
凤城寒脸色苍白,骇到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了。
更可怕的是,他望着金羡鱼,喉结忍不住微微一动,几乎克制不住趁人之危的冲动。
猛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凤城寒眼睫颤抖得厉害。过了片刻,他稍稍平静下来,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不动了。
脚步踩在木廊上,迎面和来人打了个照面,魏天涯抬眼道:“你是谁?”
戚由豫不慌不忙,拱手莞尔道:“某三清戚由豫,敢问道友可曾见过一个穿着银纱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