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几人正看得眼花缭乱之际,第一剑的剑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东方辰言左胸口,东方辰言亦随之降落,收起手中之剑,缓缓出口,“本王输了!”周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像已输之人。
第一剑并未因东方辰言的认输而收起手中的剑,也未往里刺入,对于身后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在雪中僵持一会后,第一剑从口中一字一字道:“东方辰言!”这才扔掉手中这把“废铜烂铁”,转身往屋内走去。
东方辰言一脸坦然,任檐下几人打量,走到雪凡音身边,还未等她开口,便轻声道:“我没事,他伤不了我。”即便是输了,东方辰言依旧自信,雪凡音也在他的影响下放下了因东方辰言突然落败的心。
是非边走边凑到东方辰言身边,“言哥哥,你怎么会输?”莫是非,就连雪凡音也疑惑,东方辰言输得太过突然,只是雪凡音当是自己不懂才未问,见是非有此疑问便也不解地望向东方辰言。
“技不如人,输了又有何奇怪?你当真以为我一人可天下无敌?”东方辰言不以为然,雪凡音只要他们无事便好,输输赢赢之事懒得理睬。
怪医虽也看出这中间的猫腻,不过他更关心他傻徒弟学得如何,拉着辰昕到一旁声道:“你可都学会,不明白的为师替你记着。”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怎能错失,莫第一剑的,东方辰言有几招怪医也已记下。
辰昕看了一眼周围,怎么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师父,徒儿记是记下了,只是咱们这样怕是不好吧。”要记那么些草药药方的,辰昕的记性又怎会差,加之又有武学功底与怪医在一旁的提,精髓偷不到,皮毛却是大致清楚。
“傻徒弟,我们这是光明正大地学,谁让他们没这记性!”怪医的手在东方辰昕头上打了一记,傻徒弟有时候就是太老实了。
辰昕闻言,觉得师父得有道理,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至于辰繁虽没辰昕这记性,不过也只是想学个一两招便可,更大的乐趣在于欣赏这两人的对决。
“微雨,到厢房备两套王爷的衣裳。”两人在雪中这番交战,身上也落满了雪花,时间一长便会化为水,体质再好,穿着湿答答的衣裳终也不好,雪凡音便吩咐微雨为这两人备好衣裳,本可到她房中更换,但碍于第一剑也在,便让他们去了厢房,“第一剑,辰言与你身形差不多,这也没你的衣袍,他的衣裳你且将就穿着。”第一剑与东方辰言个头差不多,只是第一剑较东方辰言更精瘦一些。
东方辰言虽不情愿将自己的衣裳给第一剑穿,可雪凡音既然开口了,也就受了,大不了送与他了,其实不光第一剑,以东方辰言的洁癖,借与谁他都会嫌弃。
“不必了!”不光东方辰言嫌弃,第一剑也没有穿人衣裳的习惯,他又不缺衣裳穿,何必要别人的,他自己还嫌脏。
如此一来,东方辰言不乐意了,自己都没意见,第一剑居然敢反对,“你以为本王愿意!”冷厉的眼眸恨不得在第一剑身上瞪出个洞来。
雪凡音知道自己再不出面,两人又要陷入僵局,“都少一句,叫你们去就去!”这两人这才互瞪一眼,往厢房走去,雪凡音的话,东方辰言不会不听,至于第一剑,很清楚,把雪凡音惹急了,比把东方辰言惹急了更可怕。
“暮晴,让微雨给第一剑备身王爷未穿过的;暮雨,去煮些姜茶。”知道第一剑与东方辰言的别扭在哪里,雪凡音便尽力让两人都舒服些,又看这一屋子人,除了自己与辰繁、是材未曾淋雪,其他几人多少受了些,喝些姜茶正好祛祛寒。
“非儿,你也去换身衣裳。”也不知是非在雪中玩了多久,只知那把绿纸伞上当时已有一层稀薄的雪,至于现在,在雪地中,只能看到伞架,伞面早已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
是非倒是不当回事,“不用了,凡音,你让人给我弄些好吃的,比如半醒楼的菜品。”是非垂涎半醒楼的东西已久,也得知那半醒楼与昕王有关,眼睛余光也瞟到了辰昕身上。辰昕与凡音关系如何,谁都知晓,是非相信,有雪凡音开口,昕王是不会拒绝的,而且早上喝的那些薄粥,早已消化。
闻此言,辰昕看向东方辰繁,“四皇兄,你又把我卖了!”本以为四皇兄是个好话的,谁知现在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