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比本妃更为聪慧。”只在宫中留了几日,又都是与皇上相伴,竟还能发觉后宫的异样,凤之愉果然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储默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娘娘谬赞,比起游人,我娘亲还欠缺些,还请娘娘指一二。”云贵妃亦是一个有秘密之人,她最大的秘密便是那位游人的隐世。
云贵妃闻言,脸上起了惊讶之色,她自以为那些事情随游人的归隐,随她深居后宫,便不会再有人知晓,未曾想,储默与凤之愉还是知道了,“我终是输给了凤之愉,我所知道的不会隐瞒,却也不会插手,至于如何做全凭凤之愉自己决定,我的事情……”
云贵妃未完,储默便接过话,“往事储默不知,储默只知娘娘不知之事。”他只是与云贵妃做个交易,来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而这件事他也方知道,且是白染告诉他的。
储默离开后,云贵妃独自留在宫中,泪水从紧闭的眼中滑落,储默口中的真相太过沉重,淡然的脸上悔意无限;而在殿门前等人的储默亦如大石压在心头,他知道东方辰言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却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往事已久,那道尘封的印记是否该揭开?
全然不知这些的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还在与荣妃笑逗乐,有辰月与辰昕两人在自也不会少乐子,但无论怎样雪凡音似乎开心不起来,只是勉强应和几句,直至离开荣妃处,东方辰言才问:“怎么了?”至荣妃处没几句话雪凡音便心不在焉的,趁着辰繁几人走在前面,问出心中所想。
雪凡音脑袋轻摇,“没什么。”话是如此,可那依旧飘散的思绪却证明她心里有事。
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的隐瞒有气,但也不逼着她讲自己不想的事,只拉起她的手,“回府!”皇宫这个地方只会给雪凡音徒添烦忧。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冷冷地两个字唤回思绪,任手臂拉长,停在原地,“好端端的回府做什么?”东方辰言面色上的冷冽雪凡音收在眼底,想着或许是因自己的走神让他着急上火了,换上淡淡的习惯性的笑容,“来都来了,何苦这么早回去,有的人不是还没见吗?我想的事与此无关,回府与你细。”
他们的停留也引起了前方三人的注意,“我三皇兄,你们夫妻再好,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该收敛些。”辰昕看着牵着的两只手,无奈地笑着,自从三皇兄与凡音在一起后,世人眼光好像越来越不在乎了。
辰昕看不出的异样不代表辰繁看不出,拉长的手臂间足以站一个人,三皇兄毫无温度的面色,又岂会是如辰昕的那般,“你们这是让人看笑话吗?”他没有明讲,清楚那两人听得懂自己话中之意。对于他们俩人东方辰繁也有无奈与不解之处,明明他们有机会好好在一起,又为何总要闹出些事来,他们不知失去后所有的事只能变成回忆吗;而自己与云轻明明比他们更相知相爱,为何不能厮守?怪命运捉弄,还是缘分浅薄。
“凡音,这宫中之事我与你讲讲。”趁这机会,辰繁将雪凡音带在身边,走在他们身后。雪凡音低头看路,不问辰繁有何事,只当是他为了缓和自己与东方辰言之间的尴尬,直到轻柔的声音响起,雪凡音才知自己想错了。
“凡音,你们明明该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你们明明经历了强被拆散的命运,却还守着彼此,难道还不知对方的一番心意吗?我并非为三皇兄开脱,他即便有不对之处,可是他也改了许多,你比我们都清楚。我将你当做妹妹般看待,总是希望你们能替我们相守着,世上有太多相爱却爱不得之人,有太多只能活在回忆里幸福之人,你们……”东方辰繁的声音逐渐低哑,他多希望他们都能幸福,他更相信他的云清在世,他们一定比他们幸福,只可惜他注定是那个该活在回忆中的人。
雪凡音抬头时,东方辰言的眼已红了一角,他仰头控制着眼中的悲伤,“辰繁,我和辰言会好好的,云轻姐姐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辰繁,你是不是也该把心打开,你不该让我们替你幸福,你比谁都应该幸福,不是吗?”辰繁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在所有人都幸福的时候,他一个人独留哀伤,他不该是那个躲在角落替人欢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