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天看到东方辰言与储默互视时闪过的那抹忧虑,“我仇夜天不会与仇人为友!”一句话解开了东方辰言与储默心中的担忧与疑惑,“并非所有被风家抛弃之人都是叛徒!”他一开始怀疑过,后来发现并非如此。zi幽阁
“你有何计划?”花情知道,东方辰繁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讲,他定然有他的打算。
“进屋内详谈……”东方辰繁知晓花情是同意了,而雪三爷并无提出异议,便一同往屋内而去。
这一边正计划着如何排兵布阵,太子府正手忙脚乱,人员进进出出。皇后着急等待,坐立难安,东方辰耀亦是如此,在屋内来回踱步,余光还时不时看着波澜无惊的乔静雨,到这一刻他才确信,乔静雨变了,不再是以往那个人。
“本宫早千叮万嘱,你们还会折腾成如此模样,乔静雨,你不奉诏入宫倒也罢了,连这太子府也管不了了吗?”皇后句句质问,乔静雨却是静声听取,未说一字,也不见抵触,如同没有灵魂之人一般,静静站在一旁。
最终,东方辰耀还是出口阻拦,他终是不忍心,他也相信此事并非乔静雨所为,“母后,儿臣早已吩咐高奉仪,无事莫出门,此事也与静雨无关,母后又何须苛责?”
“罢了罢了,一切待孩子无事再言。”东方辰耀如此说了,皇后自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加之东方旭给她吃的那颗定心丸,皇后心中已安稳许多。
“齐氏,你有何可说?”已为乔静雨开脱,自然还需找到罪魁祸首,如此既可安高氏之心,也可给母后交代。
齐宝林瑟瑟缩缩,哪还敢言语,未语泪先流,双膝跪地只求原谅,对于他这副模样,东方辰耀除了不屑一顾,不作他想,“冬儿,你说!”
东方辰耀的意思,冬儿心领神会,她也替主子委屈着,这会儿正好可以让她一诉苦楚,哪有不言之理。
“皇后太子明鉴,高奉仪虽是倒在太子妃院中,可若非齐宝林进来与高奉仪起了争执,也不会有后边之事。自打高奉仪有孕,太子妃一直小心以待,吃用均已高奉仪喜好而来,这高奉仪房中伺候的丫鬟也比太子妃的要多,娘娘您想,太子妃又岂会在此时让自己背上如此骂名?”冬儿毕竟是国公府出来的丫鬟,练得一口怜牙悧齿,也知道在东方辰耀的眼神提示下收敛。
“来人,去看看内房如何了?”已经让皇后听到了一些消息便够了,里面的情况东方辰耀终也是关心的。
内房中,高氏额头汗珠密集,腹中的绞痛阵阵来袭,只是始终不见孩子的踪影,一旁的产婆丫鬟所讲之话,高氏也只能听清几个字罢了,来来往往之人她早已分不清,此时她才明白生产之时究竟有多脆弱,却也更决定要将腹中孩子扶上至尊之位的决心,念及此,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城郊小屋,东方辰繁已将计划言毕,“三爷爷,辰繁待我甚好,若可以,咱们也该出一份力。”东方辰繁的这份恩情,雪凡音一直没有回报的机会,如今有能尽绵薄之力之时,雪凡音自当全力以赴。
“我会与家主商量,若可以,雪家自会命人相助。”雪家可命入世历练之人先到此磨炼,对付之人又是风家叛徒,如此倒也不会不合规矩。
“这个忙我花情定会帮。”叛变之人最为可恶,竟还害了如此多的生命,令人发指到此地步,自己与东方辰繁等人也是相熟,还有何理由不出手呢?
“该走了……”雪三爷看了一眼昏黄的太阳,又转向雪凡音,何尝不知她的心思,可是却也只能打着为她好的名头,眼看着他们分离,何尝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不舍呢,却还是要将此斩断……
柔柔的风吹过脸庞,温和舒服,而那些充满离愁别绪之人,却感受不到它的舒爽,“这柄玄鸣剑你且带回,那把桐琴就给我吧。”雪凡音嫁入言王府之时的桐琴,除了东方辰言教她弹琴之时,她甚少抚过,可那上边终有他们的回忆。
“嗯,暮雨替我照顾好,也别再怪微雨了,她有她的无可奈何。”都是为了情字,微雨的愧意她已看在眼中,怎好再为难她,说到底,不过是因心中的执着罢了,希望她可以放下过往,东方辰耀终不会是她心中的那人。
雪凡音是个操心之人,她生怕有什么疏漏,恨不能将所有的事都交待好,都托付于东方辰言,可注定不能面面俱到,哪怕遗憾,留待回忆,或许也能成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