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下药了,我没跟你说……”夏侯淮信突然想了起来,“是我身边那两个不长眼的长随告诉你的!”
“便是没有长随也能猜出来,只是叫人过来问了些细节,免得写误了。”夙心无语的看着他。
一个嗜赌如命的人,若非逼不得已,主动认输是不可能的!
“其实也没必要写这些,陛下最多就是训斥我几句,不会真罚我的……不过是一点小事儿而已……”夏侯淮信又道。
这些年犯的错还少吗但是陛下大多都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他都习惯了。
夙心看着他,眉头微皱。
“此事你虽是受人所害,但也不是全然无辜,若那女子是与秦家大爷商量好了害你也就罢了,可若对她而言也是无妄之灾呢平白被你毁了清白,性子弱些的姑娘,只怕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夙心严肃道,“不虑于微,始成大患;不防于小,终亏大德!”
就是因为从前,那些真正的小事儿他一点都不在乎,所以如今缺大德的事儿,即便做了他也不觉得羞愧!
而且,如今皇帝能忍他,可能容忍一辈子。
若有一日陛下烦了,前头那些能轻轻放过的小事儿,都会成为罄竹难书的证据。
夏侯淮信自己嘀咕了一声,但到底没反抗。
毕竟他也是第一回干这种毁人清白之事,昨天在气头上只顾着自己了,倒是忘了查那个女人的来历。
“她不会真的活不下去吧”夏侯淮信突然问了一句。
“我已让管家派人去查了。”夙心道。
夏侯淮信这才不说话了。
将这奏章写好,夙心这才让人将东西送去通政司,好在夏侯家不经常给皇帝写奏章,又是国公爵位,夏侯淮信写的东西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皇帝手中,在言官参奏之前,皇帝应该能看到。
“万一陛下真的要送我去大理寺受刑呢”夏侯淮信也有些忐忑了,主要是自己写出来了,就怕陛下顺着杆子往上走啊!
“若入了官衙,那更好办,要讲证据的,便是被罚,也是秦胜挡在你前头,你顶多算是个无知的受害人。”夙心喝了杯茶。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将人直接纳了去年京中有一家的少爷也占了一个姑娘的身子,最后将人纳为贵妾,那女子就没告……我要是将人纳了,别人也就不会说什么了。”夏侯淮信又道。
夙心没忍住,抄起戒尺就冲着他的背上砸了一下。
“你毁人清白还想占人一生!”夙心一脸嫌弃,“而且,你没妻房吗你犯下如此大错,可曾与妻子交代一番张口闭口就要纳妾,德行、礼数,你是通通都没有!”
“我就是说说,好奇问一句,你又打!你真是疯子不成!”
气死了!
他不是真的想将人纳进门,家里娶一个已经够了,再纳妾作甚!
难不成要比一比等他死的时候,哪个女人哭得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