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脸,对又跟印象中的人对不上!
不由惊得浑身发颤。
今日听府中人说得绘声绘色,说二小姐跟姑爷都被抹了脖子,可惨了。
那血都糊花了脸,面目全非啊!
难不成是借尸还魂了
这念头一生起,心底的惧意和惶怕就更甚,急忙扭头问道:“温娴,这……这是楚恬跟吾善”
梁氏见他身子都开始发颤,也就告诉他,“是,他们不过是让易容师换了张脸,不是鬼魂。”
说着,指着两人脚下的影子给他看,有影子,必然就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了。
庄列炳暂时安了心神。
“进来说话。”虞楚恬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
庄列炳点头,急忙一口吹灭了煤油灯,待梁氏等人都进得石室内,又将博古架拉到石门前方遮挡,确认没有半点疏忽后,这才转身进去。
石室内灯火辉煌,暖意融融。
香几案桌,床榻椅架,皆是和一般厢房无二,就连石砖地上,也铺了一层银白毛的地毯。
待在案桌前坐下,庄列炳急忙惊问道:“楚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爹!”
听到庄列炳口中这声爹,虞楚恬眉头蹙了蹙。
前几日,娘亲便将她的身世告诉他们了,她虽然在心里做好了面对庄列炳的准备,但一想到自己竟然只是个下人的女儿,便极其不甘。
庄列炳见她面容变色,还担心是自己吓着她了。
听见梁氏在一旁道:“列炳,我已将楚恬的身世跟他们都说明白了。”
他这才放下心,又紧紧盯着女儿,见她如今好好儿活着,他心里别提多开心,胸口不断涌动着拳拳父爱,期待着她能够喊自己一声爹。
虞维音咬咬唇,不愿开口,但碍于梁氏的脸面,她如今也只能不情愿地含糊喊了声爹。
不过声音极小,态度也不甚热切,赵吾善见状,也上前喊了声爹,庄列炳顿觉欣慰不已。
听虞楚恬说完前因后果,他不禁抚掌大笑。
“好!好!楚恬如今聪慧,定能将那虞维音跟邵漠主仆两个斗死的!”
虞楚恬听他夸赞,面色好看几分,眸中却洋溢着阴狠的笑容。
“若不是那日吐的那口血,我恐怕还不知道虞维音那个贱人,竟然对我们下了毒!”
那日,她跟赵吾善回到赵宅,本欲煎碗凉茶败火,却听得宅子外有游医术士敲铃铛,号称能解任何疑难杂症。
心中一动,便唤奴婢请那大夫进来。
那大夫又正好是个厉害的游医,把脉过后,并不说她是气急攻心,热火之症,反而说她中了奇毒,若是再动怒,恐怕小命立时便要没了。
虞楚恬惊慌下,忙求大夫救命。
也合该她命不该绝,大夫替她写了药方,她去接那药方时,发髻上那碧玉簪恰好掉落在案桌上,被大夫一拿一看,一嗅一探,只道“此簪有毒!”
唬得一旁的赵吾善,急吼吼把自家发髻上的碧玉簪也摔落在地。
他想着自己半边月还未解,如今又中新毒,顿时骇得面色惨白,赶着求大夫也替他把脉。